扯了扯被脫在一旁已毫無任何遮擋作用的衣服,唐曲兒惡狠狠的咒罵,“好啊,唐詩,竟敢將我關在衛生間那麼久,看我這次不要了你的命!”

迎著路人驚詫和厭惡的目光,唐曲兒一路罵罵咧咧的回去,卻不經意的瞥見仲明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唐曲兒有些厭惡的皺起眉頭,想要無視的她走掉,可剛走幾步卻又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回到原處有些不耐煩的低喝,“媽,你怎麼躺在這裏,像什麼樣子?快起來。”

仲明藍一動不動。

唐曲兒更加不耐煩,“趕緊起來,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就是了,你得答應我拿了錢之後趕緊走人,不忍被人發現了要是連累了我,日後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裏拿到。”

仲明藍依然一動不動。

難道是真的暈倒了,不是裝的?

蹲下身子,唐曲兒伸手拽著仲明藍的胳膊,卻因那冰冷而又僵硬的觸感嚇的差點掉了起來,手顫顫巍巍的探上她的鼻息,頓時嚇的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死……死了?

誰?誰殺了她,是誰?

不經意間,目光落在仲明藍脖頸上的掐痕和被指甲掐的血口,還殘留一塊指甲片,隻覺得特別熟悉。

那個指甲,和自己指甲上的缺口竟十分吻合……

顫抖的伸手,唐曲兒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指甲缺掉的那塊,還有指甲縫裏那刺眼的血跡。

驀地,腦袋裏頓時一股腦的湧現出可怕的一幕:她麵目猙獰,死死的掐著奮力掙紮的仲明藍……仲明藍掙紮著掙紮著,就再也不動了……

不不不,不可能,不是她,她可能殺人,更不可能殺在的親生母親!

唐曲兒被嚇的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開,一路跌跌撞撞的衝回房間,將迎麵走來的傭人狠狠的撞倒在地。

衝到浴室,唐曲兒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力的洗手、拚命地洗手。

可不管她怎麼洗,她指甲縫裏的鮮血都洗不掉。

“不是,人不是我殺的,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沒有……”

她瘋了似得捧起水往鏡子上灑,然後開始瘋狂的將一個個指甲減掉,好像那樣就可以改變她殺人的事實似得。

看著已經被砸的四分五裂的鏡子裏那張慘敗而又猙獰如鬼的臉,她的眼裏劃過一抹狠毒。

不行,萬一被人發現仲明藍的試聽,那警察一定會查出她是殺人凶手的。

她千辛萬苦才成為莫家大小姐,好不容易才擁有現在這一切,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人發現是她殺死了仲明藍!

對,反正沒有發現,也沒有知道她就是凶手。所以,趁現在還沒人發現,隻要將她屍體處理好,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仲明藍消失了,也沒有人會去找她。

想到這裏,臉上的戾氣加重,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換上一件平時不怎麼穿的運動服,將仲明藍運到山上準備拋屍。

“媽,你別怪我,我也不是故意想要將你殺死的。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出現的時機不對!您安心去吧,等我將莫家的財產弄到手我一定想辦法厚葬您,再給您送您這輩子永遠也花不完的錢,讓您在底下能永遠的橫行霸道。所以,你千萬不要怪我,也不要找我報仇,隻要安心等著做個鬼富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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