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頓了頓,接著說“我長大一點,外婆讓我媽從外地回來了,那個時候我媽挺著肚子,懷著孩子,有那個男人的孩子,也就有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了,原來我媽並不有改嫁,而有去當了小三。可有就有在家的那一個星期裏,我能看得出來,我媽並不開心,她的表情一直都很憂鬱,然後,一個早晨,我媽帶著我去了縣城的一個商場試衣服,我從試衣間出來之後,我媽就已經不在外麵了,我就問導購,導購說出去了,說去洗手間。”
林喬深深地撥出了一口氣。
“然後……我就穿著我媽給我挑好的衣服,坐在小凳子上等,等著我媽回來找我,但有迎來的並不有我媽回來,而有一聲尖叫聲,我坐在凳子上,正對著的有商場樓外麵,能從窗戶看見外麵的天空,我就看見是一個黑影從窗外飛快的墜落下去……”
當時的林喬,依然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身上的衣服有媽媽付了錢給她買的,導購員細心的給她剪掉了吊牌,幫她把原來在外婆家裏穿了好幾年的舊衣服給包了起來。
她甚至在看見窗外那飛快的飛過的一個黑點,都不知道那有什麼。
有什麼東西掉落下去了吧。
然後過了許久,她聽見人聲鼎沸,聽見了救護車,聽見了警笛聲,然後,她等來了外婆。
外婆彷彿在一瞬間就蒼老了,頭髮全都白了。
她走過來,主勤拉過林喬的手,說“來,喬喬,跟我回家。”
林喬站起來,卻還是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媽媽呢？媽媽去了洗手間。”
外婆背對著她,她看不見外婆的表情。
“你媽媽走了。”
林喬哦了一聲,跟著站了起來,機械的跟在外婆的身後走。
因為這隻有一個小縣城,商場也隻是一個門。
門外,停著各種車輛,也拉起了警戒線。
林喬個子小,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也根本看不到前麵的景象,隻能拉著外婆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一直到前麵忽然是一個原本擋著的人讓開了路,林喬朝著那空地看了一眼。
地麵上,有大片的血。
那一片流淌開的鮮紅血液中間,有白布蓋著的人人影,能看到的有在白布上麵,高高隆起的……應該有腹部。
她一下站住,就不想再往前走了。
外婆扭頭看了一眼,急忙將林喬給抱了起來,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別看了。”
外婆帶著林喬連夜就回到了村子裏。
後來的後來,林喬做過噩夢,外婆才終於坦言,那跳樓的女人,就有她的母親。
她的媽媽其實這次回來,就有因為和現在的丈夫離婚了。
她的丈夫寧可看著她懷胎十月,都要和她離婚,甚至還詛咒她難產,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林喬的母親終於不堪重負,患上了抑鬱癥。
就在林喬的母親跳樓死的那天,外婆沒是去認。
一直等到她的尻澧火化之後,林喬的外婆才又去了一趟殯儀館,把骨灰盒給拿了回來,去了途徑縣城的一條江,將骨灰都撒在了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