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困惑問道:“水兄,此事並無什麼難堪的,可你為何會如此忌諱談及此事?”
水瀾生歎息道:“這事情我原本是不願意說的,不過你們都問了,我就說吧,其實血魔海原本是一塊完好的大陸,隻是因為和人打鬥,這才致使大陸崩潰,為求補過,我傳授他們道法,豈料卻沒瞧出妖魔野心,這才釀出了一場大禍,所以我才不惜耗損一生元氣,施展秘法封印了血魔海。”
眾人恍然大悟,玄葉問道:“水兄當年為何不徹底封死了血魔海?為何還要留下一線生機給他們?”
水瀾生無奈聳聳肩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這世間本就沒有永遠長存不破的陣法,為求將一甘妖魔困死其中,我耗盡了心力,但是也知道若想陣法長久下去,就必須留下一線生息供陣法休養生息,故而才有了如今的禍事。”
“如今可有補救之法?”陳銘詢問道。
水瀾生攤手道:“若是一倆次堵住陣法缺口,那倒是沒事,可是一旦時間久了,內裏的妖魔勢必強勢反擊,到時候陣法必定瓦解,本來想你去奪了龍權杖,用來牽製他們,可是沒想到如今權杖都已經沒用了,所以,如今我也沒轍了,你們想想吧。”
陳銘拍了拍胸脯,喝道:“我如今是沒辦法,可是不代表日後不能去奪了龍權杖,水兄,莫要小看人。”
水瀾生露出欣慰笑容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可以辦到的。”
玄天說道:“眼下咱們還是先去將出口堵住吧,總不能叫血魔海讓我們元氣大傷吧。”
水瀾生點頭道:“我自有法子,不過布置陣法需要損害大量的元氣,陳銘,麻煩你煉製二十八顆天心丹,這可是一品的靈丹,你煉製的出嗎?”
陳銘則道:“天心丹算不得什麼,我要煉製就給你們煉製玄寶八品的天心抱元丹。”
在場眾人均是動容,玄寶一級的丹藥已經數百年不出了,若是陳銘真的煉製出了此丹,那他當可稱得上當世第一煉丹宗師。
“你可以嗎?雖然你修為提升蠻快的,但是這煉丹可不是一蹙而就的啊。”水瀾生擔憂道。
陳銘自信滿滿道:“你就看好了吧,我一定可以煉製出丹藥來的,不過這個煉製丹藥,我沒有趁手的丹爐啊。”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了,玄天問道:“霏雨閣的丹爐可有好的?要不我們去借上一尊來。”
陳銘擺手道:“霏雨閣的丹術太低,最好的丹爐不過才六品靈器,我所需要的最少也是三品才成。”
玄葉此時開口道:“盟主何不前往南海補天閣輪回島求助,輪回島丹術與丹霞宗齊名,他那的丹爐想來是不錯的。”
提及補天閣輪回島,陳銘,水瀾生,以及慧空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無比。
玄葉瞧著這模樣,知道自己開口說錯話了,忙改口道:“如果輪回島不方便,何不去一趟北海冰原,據聞哪裏也有神秘的丹宗,或可尋得一尊不錯的丹爐回來。”
陳銘大喜道:“那就去北海冰原,有勞玄葉道長隨我走一遭了。”
“哪裏話,盟主有令,不敢不從。”擇日不如撞日,陳銘這還休息一夜,便馬不蹄停的和玄葉禦劍而去。
陳銘此次離去,玄天等人一方麵去收集草藥準備煉丹,另一方麵則將消息傳出。
在玄天等刻意宣傳下,百納千島的人都知道陳銘為了眾人安危,先是獨創血魔海,後是不辭辛苦趕赴北海尋丹爐,煉製丹藥助水瀾生堵住封海大陣的缺口,可說是將他塑造成一個完美的盟主。
百納千島的修士們,自是對陳銘感恩戴德,一時間陳銘的威信大漲,眾人歸心,消除了聯盟內一些隔閡危機。
再說陳銘與玄葉直取北海,北海氣候寒冷,海麵都結上一層厚厚堅冰,故而有北海冰原之稱。
天氣太寒冷,而且高空風的阻力太大,二人不方便禦劍飛行,故而落下身,在冰原施展輕身之法,快速趕路。
“盟主,你看前麵有東西在動,那是什麼?”玄葉急忙指著前麵一撮好像會動的藍光,問道。
因為在冰川雪地上,視力受損,所以玄葉並不能看清東西。
但是這對陳銘卻沒有大礙,他的靈眼打開,當即看清了是何物,回答:“那是一隻藍狐。”
“藍狐,原來世間真有此物存在。”玄葉也不多來北海,這是平生第二次來此,上次並未見過藍狐,此次見到此物,感到很是驚奇。
藍狐驚覺二人,嚇的撒腿便跑。
陳銘瞧著這東西有趣,一身皮毛呈現藍色,很是可愛,就想著捉回去好生喂養,送給妻子做寵物,於是便追了上去。
伸手便要拿住藍狐,豈料突然一顆石子打來,陳銘急忙縮手,這才幸免於難。
藍狐一見救自己的人,當即高跳,躍入了此人懷內。
陳銘抬頭看向此人,微微一怔,眼前的這人一身肌膚雪白無比,容顏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不過若不是看見他的喉結,陳銘都要將他當女子來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