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先是告別陳傲天,隨即東去尋找水瀾生。
水瀾生居住在長空島,陳銘可是不知在何處,索性在當年結識小怡處開始找起,這才剛剛飛臨這片海域,便見海水一群人正圍著一對母子糾纏不休。
女子身背繈褓,踏浪疾馳,不斷的揮掌,激起風浪向著身後追來的男子打去。
身後為首一人,滿臉猙獰之氣,提起九尺鋼刀哈哈狂笑道:“嫂子,你就從了我吧,何必為老大那個死鬼守貞操,不值得啊。”
“似乎是一出家庭亂倫慘事啊。”陳銘在雲頭看著下方,隻覺得有點意思。
女子身著黃衫綢衣,此刻被風浪打濕身子,衣服近乎透明,完美的身段展現在人眼前,惹人血脈噴張。
“好個尤物,老子一定要把你給搞到手,哈哈。”男子狂笑,手一招,身後的人兵分倆路,當即從旁迂回包抄,頓時將女子圍困在一個十丈方圓的圓圈內。
十人一起拍掌,掌力激起海水翻滾,女子啊一聲,身子被水柱掀飛而起,幸好她還有些伸手,當即穩住身形。
“嫂子,你就從了我吧,快快把手裏的小孽種殺了,咱們好回去風流快活。”
“呸!”女子衝男子喝道:“亭雲,你個無恥混蛋,枉你大哥將你視如親兄弟,收留你,想不到你居然謀劃他,今日我秋娘便是拚了一死,也絕對不會委身於你。”
亭雲猙獰的臉色煞氣畢露,喝道:“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把孽種搶來殺了,記住,別傷了我的小美人。”
十人當即衝殺上來,每個人手中大刀卷起風浪,凶悍襲來。
秋娘麵色大駭,為防刀芒傷了孩子,不得不將孩子拋上高空,同時施展起飛劍抵抗刀芒。
但是她卻忽略了一人,亭雲見孩子拋上高空,九尺大刀一揮,巨大的刀芒撕扯天空,向著無辜幼子殺去。
“不!”秋娘撕心裂肺的嚎叫,想要救,但是偏偏持了一步。
眼看刀芒要將孩子殺了,突然天上一道劍氣貫穿而下,劍氣如電一般貫穿天地,將刀芒給擋了下來。
秋娘此刻趕上來,一把將孩子抱入懷裏,仔細查看下,並無傷勢,這才安心下來,喜極而泣。
亭雲見有人攪了自己的好事,當即對天爆喝道:“何人膽敢壞我龍雲島好事。”
“龍雲島的人?”陳銘微微皺眉,龍雲島雖然也屬修真島嶼,可是卻惡名昭彰,專做打家劫舍的勾當,即便是陳銘名下的商隊出入離恨天都要防著他們的偷襲,可說提起龍雲島,直叫人頭疼無比。
“原來是龍雲島的一群海盜,我正愁尋不到你們的老窩呢,想不到今日卻叫我給碰上了。”陳銘從雲霧中現身,冷漠的掃過眾人。
在場修為以這亭雲最高,氤氳中期修為,其餘人都是元嬰期,不足為患,正好可以一舉殲滅。
秋娘見到陳銘,忙感激道:“多謝你救我孩兒,秋娘感激不盡,來日再圖相報,告辭。”
秋娘轉身便要遁走,陳銘瞧了,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暗道這女人可真是精明的很,許個空頭承諾,就把一群人撂給自己解決了。
“賊女人,休走。”亭雲一聲暴喝,手下人當即圍上。
秋娘沒法,隻得向著陳銘迅速靠攏,決心將性命賭在此人身上。
陳銘暗罵女子狡詐,不過此刻也無可奈何。
亭雲衝陳銘喝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島務?”
“離恨天陳銘。”陳銘的回答響徹整個海域,一聽陳銘之名,在場之人無不色變。
亭雲眉頭深深凝住,不過他並不因為名頭而被震懾住,反倒暴喝來:“我管你是不是離恨天盟主,識趣的快些滾開,休得打擾老子拿人。”
陳銘嘴角冷笑,淡淡道:“稚子無辜,你已經謀奪了龍雲島,還想滅人子嗣,難道就不怕天譴,報應不爽嗎?”
亭雲和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大哥,這人是不是蠢豬啊,我們做的便是打家劫舍的行當,還怕天譴報應嗎?”
陳銘輕歎一聲:“也是,各位都做了賊,又哪裏還會有這些顧慮,也罷,今日便叫你們都上地府走一遭吧。”
殘月劍掃出,蒼龍出洞掃出,快捷無比的劍氣竄出,晃的眾人眼睛一眯,可就是這一眯眼的功夫,陳銘的劍氣已經衝這些人的身上貫穿而去。
一個個鹵門打開,元嬰被劍氣洞穿而死。
亭雲嚇的麵無血色,萬沒料到陳銘的身手如此了得,當即臉色一變,想趁著陳銘飛劍尚未回身護體的那一刻攻擊而去。
九尺大刀橫刀立馬掃來,強大的氣勁席卷了整個海麵,數裏的海潮被掀起,氣勁如虹,以無可睥睨之勢橫掃向陳銘。
陳銘冷笑的瞧著刀氣席身,氣灌雙拳,混沌真元自拳勁中洶湧轟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