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蹙眉,暗道怎麼又和琴宗扯上了?
忙問道:“多久的事情了,為何要扣押他?”
梓潼歎息一聲,將事情原委道出。
原來揮墨客是個風流人物,卻對琴宗的水月仙子一見鍾情,水月仙子乃是琴宗的掌門候選人,無論是出於門規還是師命,她都不可能嫁給他。
三百年前,揮墨客為求與佳人一生相伴,故而甘願被囚至今。
“又是一對癡男怨女。哦,不對,怨女還算不上,你家主子隻能算是單相思。”陳銘搖頭感慨道。
梓潼歎氣道:“小的聽聞先生您與琴宗交惡,知道以先生之能必定可給琴宗沉重打擊,所以我懇求您救我家主子一救。”
“打住,揮墨客根本就是自甘被囚,就是我想救,也救不來啊。”陳銘無奈道。
“不不,我相信三百年的時間已經叫我家主子看透這段孽緣了,所以我懇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主子。”梓潼說完忙跪下不斷磕頭。
咚咚咚……
沉重的磕頭聲讓陳銘很是為難,無奈揮手道:“起來,這事情我盡量便是,不過到底能不能成,那可就說不定了,這要看你那主子心裏對感情是否能夠割舍了。”
梓潼被陳銘揮掌的力度給扶起,吃驚無比道:“小的多謝先生搭救,日後但有所命,必定全力相報。”
“別扯這些,人救出來再說,你家公子他長的……”
砰!
陳銘話音未完,門外便打了起來。
“怎麼回事?”
陳銘急忙竄出查看,隻見萬三鬼和妮裳正與三名蒙麵女子纏鬥。
三女子手中各有一琴,琴音波動,強大的音殺功席卷而來,居然叫萬三鬼二人束手束腳,無法全力施展。
“琴宗的人,來的夠快啊。”陳銘一聲冷哼,當即吼聲,吼聲如雷,震的對方的琴弦不斷的胡亂撥打,琴音頓時亂了。
萬三鬼和妮裳當即撤下,護住在陳銘身前,妮裳板下秀臉勸說道:“弟弟,你快些走,這三個娘們不簡單,不好對付。”
陳銘嘴角冷笑,他一早就看出這三個女人修為達到了元神中期,配合著他們古怪的音波合擊之術,便是洞虛期的萬三鬼都不是對手。
忙對二人道:“你們退下,這是我與琴宗的私人恩怨,不該牽扯到你。”
為首的女子踏上一步,對陳銘抱拳道:“閣下可是陳銘?”
“正是,三位還未請教。”陳銘問道。
“綠娥,月娥,靈俏。”三女自報姓名,為首的正是月娥,月娥對陳銘言道:“我家宗主邀請陳道友一敘,請吧。”
“想請走我,得拿出應該手段才行哦。”陳銘手中多了一根長嘯。
龍簫在指尖波動下,發出幽幽的聲響,龍吟驚濤訣微微催動,一波接著一波的強大音波攻擊向著三人身上落去。
三人麵色一寒,成三角站立,一齊撫琴,頓時在她們四周爆炸聲起,陳銘的攻勢瞬息被瓦解了。
錚錚錚!
三聲琴音齊齊發動,振聾發聵,強勁的貫穿之力震的萬三鬼等人急忙後撤。
陳銘則巋然不動的站立在原地,在他的周身,混沌真元釋放的護壁將他死死的護住。
音波攻勢打上來,隻是掀起一陣陣的空氣漣漪,傷他不得。
不過從陳銘凝重的臉色看來,他撐的也是異常辛苦。
“三人一起出手,果然不簡單,勉強打下去,隻會兩敗俱傷,我何不將計就計混入其中。”
陳銘當即分化靈識竄入了屋內,梓潼乍見陳銘靈識分身,驚了一跳:“先生你怎麼返回了,可是外麵還在……”
“沒時間廢話了,快把你家先生的模樣告訴我。”陳銘催促道。
梓潼忙取出了畫像給陳銘一睹,陳銘一瞧,好懸沒被氣死,丹青水墨畫在他看來每一副都差不多,哪裏能夠看出真人模樣來。
可是眼下時間緊迫,沒辦法抱怨,隻得記下畫中人模樣,急忙折返。
出門見到地上的鞋子,陳銘忙抄起來。
此刻,在鋪子外,陳銘已經佯裝不敵,被音波擊的口中飆血,身子倒下。
三女見狀,當即竄上來,架起陳銘便跑。
“留下人來。”萬三鬼二人便要搶上來。
卻聽見耳畔傳話來:“我是佯裝敗敵,不用擔心我的安危,好生安排日常事務,不日便歸。”
在萬三鬼和妮裳驚駭的圓瞪著眼珠子下,隻見一雙鞋子嗖的悄無聲息套上了陳銘光溜溜的雙腳上。
嗖一聲,陳銘和琴宗三女便化為劍光遠遁而去。
撲哧!
愣了半晌的妮裳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萬三鬼也覺得頗為不可思議。
“奇人啊!”躲在暗處的梓潼感慨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