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島外的空氣好。”重回離恨天,陳銘忍不住深吸一口帶有海腥味的空氣,雖然靈氣沒有旭日島上的充沛,但是在心裏感覺卻溫馨的多。
酒蟲子再次踏足人間,也有倆世為人的感觸,不禁眼眶泛紅。
“眼下我們要去哪裏?”酒蟲子覺得很茫然,多年的安逸讓他對人間既充滿了畏懼,又多了那麼一絲期待。
陳銘回道:“去血冥島。”
二人直取血冥島,卻不見巡島弟子在海上巡查,陳銘眉頭當即擰起。
酒蟲子也覺得不對勁,問道:“怎麼了這是?我們怎麼不直接進島。”
“不見巡查弟子,不好,島上出事了。”陳銘一聲厲嘯,身子擦著空氣,急速穿過陣法,衝上島嶼,酒蟲子也急忙追隨。
島上,月心此刻陰沉低著頭,茫然不知所措,在她的麵前,是師門長輩意和,隔著老遠便可以聽見她的怒罵。
“好一個血冥島,先有月蓉失貞一事,如果更是使計勾引我師侄淫亂,真是好不知恥。”
長空等被罵的氣惱不過,但是在鏡玄的一再示意下,不得不忍氣吞聲。
鏡玄跪拜懇求道:“意和道長,還請您成全我和月心的情緣,你若肯答應我們,我便為你立長生牌位,早晚叩拜,祝你早登仙道。”
咚咚咚!
三個響頭磕的很是響亮,鏡玄抬起頭,額頭已經破了,鮮血流淌,這足以看出他的真誠來。
“憑你個侏儒,也配得上月心?哼,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告訴你,即便你完好無損,我琴宗弟子也絕不外嫁。”這話無疑是斷了這對癡男怨女的後路。
二人對視一眼,哈哈慘厲一笑,眼中閃過決絕之色,便要自毀道基,做一對凡人,成為一對凡人,便不會再受門規限製了。
“不可。”長空見狀,想要阻攔,可惜已經施救不急,急的倆行清淚不自禁滾落。
“住手。”
陳銘陡然現身,雙手虛空一抓,強大的靈氣瞬息將二人的行為給束縛住。好言勸說道:“你們當真以為自毀道基便可解決問題了?”
說著這話,陳銘的目光如電的盯上意和。
意和生的也算風華絕代,不過在陳銘眼裏卻是毒如蛇蠍,對她很是不屑。
“即便廢去修為,你也是我琴宗的人,想嫁個這混蛋,做夢。”意和被陳銘一盯,心裏一突,為表明自己並不懼怕血冥島,忙開口道。
陳銘哼道:“我可以這麼理解你話中意思嗎?你這是在挑釁我血冥島,在挑釁我陳銘。”
“你便是陳銘?”
意和秀眉蹙起,陳銘之名早已經傳回師門,百納千島並非如離恨天是個隔絕中土的地方,經過打探,自然是將陳銘的過往事跡打探的清清楚楚,陳銘的手段還是叫琴宗人很是忌憚的。
“該死的,不是說他失蹤了嗎?怎麼突然又出現了。”意和心中氣餒,本打算借著陳銘人不在的時候,好來此好好羞辱一番血冥島,不想此刻陳銘返回,事情頓時棘手起來。
陳銘蔑笑道:“看來你是知道我的,血冥島不歡迎你這種人,給我立馬滾蛋。”
長空一聽此話,當即小聲道:“陳銘,這麼做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你有讓垃圾進門的習慣嗎?我可是一點都沒,給我立馬滾蛋。”陳銘是真的怒了,遇到這麼蠻不講理之人,便是泥菩薩都要發怒了。
“好的很啊,原來血冥島便是這般蠻不講理的啊,今日真是叫我好好見識了一番,哼哼。”意和譏笑道。
長空自覺臉上無光,陳銘雙眼一眯,精光凝聚成一線射在意和身上,逼的對方連連後撤步。
“你算什麼東西,元嬰脫殼後期的修為也敢譏笑我血冥島,嘿嘿,既然你說我蠻不講理,那我索性蠻不講理到底,留下一臂來。”
嗖!
陳銘的行動如風,快如閃電,意和突然覺察到手臂一痛,情知不對的她當即身子急速翻轉,企圖阻止陳銘斷臂。
豈料自己這麼一轉身,陳銘突然捏住她胳膊不動,反倒自己將胳膊給擰成了麻花。
“啊!”
劇痛令意和慘嚎不斷,陳銘譏笑道:“我還道琴宗的人都是無情無義的冷血動物呢,原來你們也會叫痛啊,哼。”
陳銘鬆手,意和抱著右臂,痛苦跪地,月心寂寞上前去要給她療傷。
“滾開,你個婊|子養的。”意和奈何不了陳銘,將一肚子的怨氣盡數發泄到了月心的身上,張口便是吐水衝月心臉上吐來。
啪!
清晰可聽的聲響傳入眾人耳朵內,陳銘體內殺氣橫出,便要一舉轟殺了意和。
“師叔,讓我來,我要親手宰了這老巫婆。”鏡玄雙目赤紅的走上來,他額頭上的鮮血流淌在臉上,配合他一身殺氣,此刻滿是猙獰之氣。
陳銘佩服的在他肩頭拍了拍,暗暗度入真元,道:“盡管殺,有事師叔幫你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