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氣急,麵色一陣白,一陣紅的,最後化為黑色,怒道:“別小瞧人,小師弟,你去好好教訓這混蛋。”
空桑島一代弟子共有六人,這第六人便是葉桑的小師弟,陳海。
此人身材不高,在外名聲不響,鮮少有人認識,但是知道他的人都佩服他那一手絕活。
陳銘攻打空桑島前,早就已經將他們的資料弄到,見到陳海出場,拱手佩服道:“陳海道友,久聞大名,你的鐵鎖風嘯浪訣久仰了,今日能夠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陳海微微一驚,自己拿手絕活鮮少對外展示,此刻被陳銘點破,心中一陣打鼓,知道對手不好對付。
陳銘見他模樣,心頭一喜:“任你修為達到脫殼初期,此刻被我這麼一說,也必定有所顧忌吧。”
陳銘這是打的心理戰。
“此地施展不開,咱們不如到海上去吧。”陳銘再度開口道。
陳海的臉色再難保持平靜,他的法訣在海麵施展威力最大,此刻陳銘主動提出要海上一戰,已經叫他心頭生疑:“莫非他有專門克製我法訣的厲害法術?不成,絕對不能叫他如意,堅決不能去海上。”
“不了,海上風大,就在這比試吧,請。”陳海動了,動若脫兔,身法急如風,迅速向著陳銘背後擾來,同時飛劍射出,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陳銘的背心射來。
陳銘急忙衝前飛跑,邊跑身子邊急速轉過來,雙手此刻凝聚出了一顆戍土陽雷,急忙推出打上了飛劍。
砰!
飛劍自雷火中飛掠而出,卷著火花向著陳銘的眉心激射而來。
“疾!”殘月劍此刻釋放而出。
無論是從品質還是其他方麵,殘月劍都克製著陳海的飛劍。
鐺!
飛劍輕易被殘月劍克製,陳銘冷笑道:“閣下再不施展畢生絕學,我可就廢了這破銅爛鐵了。”
陳海本就顧慮陳銘破掉自己的法訣,此刻聽他如此叫喊,更是不敢施展,隻一味施展劍訣。
飛劍折返,化出千般劍氣轟擊上陳銘。
陳銘歎氣一聲,手上法訣不慢,亂塵離劍訣快速催動,殘月劍卷起九道風暴,瞬息便將對方的劍氣絞殺幹淨。
九道風暴在陳銘的周旋盤膝不定,陳銘揚指對陳海吼道:“你再不拿出真本事來,休怪我下狠手了。”
越是如此說,陳海越是顧忌的厲害,一咬牙,竟狠心將自己的飛劍捏爆,強大的氣勁向著陳銘的身上激射而去。
陳銘麵色一寒,急忙催動劍氣風暴護住周身。
九道風暴此刻再也不受控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破碎的飛劍掃除,並且向著對手身上洶湧而去。
麵對陳銘的劍氣風暴,陳海心裏有些慌亂,若是以往,他定可一眼瞧出這劍訣的平凡之處,可是陳銘愣是用言語擾亂了他的心神。
方寸大亂的陳海根本就不知如何應付,唯有施展土遁之術,身子躲入了地下,任由劍氣在頭頂肆虐。
“膽小鬼一個,這樣的人你們也派上場,真是丟人啊。”玄天譏笑道。
葉桑等人被如此奚落,麵色難看到極點,衝現身的陳海吼道:“師弟,你在幹什麼?此戰關乎本派興衰,你還不快快拿出真本事來。”
陳銘也微笑著跟著來一句:“對啊,快點拿出真本事,我還等著見識你的鐵鎖風嘯浪訣呢。”
“你!”陳海被陳銘如此相激,隻覺得這裏麵有著極大的陰謀,方寸更是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葉桑等人心頭不住往下沉,暗道此戰十有八|九要輸了,大罵陳銘卑鄙,竟擾亂陳海心神。
“既然你不出手,那就休怪我動手了。”陳銘麵色一凝,手上劍訣掐動,撕天劍訣慢慢發動起來。
葉桑見到這個起手式,感受到陳銘身上隱隱迸發而出的劍氣,當即衝陳海吼道:“師弟,快出絕活,否則你性命難保。”
性命危急關頭,陳海終於是再無顧忌,催動起法訣來,可是這般倉促施展下的法訣,威力還能有往日的幾成呢?
八條鎖鏈從陳海的背心冒出,如八爪魚一般的騰飛而起。
八股鎖鏈每動一下,便是卷起一股氣浪。
這便是鐵鎖風嘯浪訣發動的前兆,氣浪蘊含在鐵鎖之間,含蓄待發,一旦發動,整個海麵將會為風浪所捆住,陷入其中的人便隻會有等死的份。
八條鎖鏈向著四麵八方延展而出,瞬息將陳銘的四麵八方都包圍住,氣浪在鎖鏈間徐徐聚齊。
陳銘感受到身體周圍的靈氣開始潰散起來,盡數化入了鎖鏈之間,不由暗道對方法訣果然有些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