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完全密封的,半點靈氣都無法闖入,陳銘很快覺得一陣氣悶,倒不是缺氧,而是靈氣無法彙入體內,造成的憋悶感。
靈氣匱乏的情況下,陳銘開始釋放靈識,企圖溝通外界汲取靈氣,但是發現自己的靈識居然被四麵的水壁給彈開,全然沒辦法滲透出去。
無法與外界溝通,陳銘的靈氣補救就成了大問題,未免真元損耗過多,陳銘急忙收回靈識,並且讓自己的身體大部分機能陷入了龜息狀態,以介紹真元的耗損。
可是即便如此,真元還是一點一滴的在減少,而這方空間內的時間流逝也與外界截然不同,時間過的飛快,如此一來,陳銘的真元損耗的更加快了。
眼看真元耗損一半,陳銘知道自己再不選擇出手破陣,那就真的要被耗死在其中。
但是眼下卻沒能看出此陣的來路和破解之法,果然隻有胡亂出手試探。
為了節省真元,陳銘發動了殘月劍進行攻擊,飛劍噗的一聲刺入了水壁上。
出乎陳銘所料的,殘月劍一刺便破,直接洞穿而去。
不過飛劍一入牆壁頓時便被水流給禁錮住,任陳銘心念如何感應飛劍,殘月劍就是半點無法掙脫開束縛。
“唉!”陳銘不由一歎,暗道自己實在是孟浪了,早知道就該先回去問問忘憂陣內的一些情況,也好做些應對之策,如今被困在此處,真是求救無援,隻有等死了。
“你放棄了嗎?”苦心婆婆的聲音自四麵八方滲透而入。
陳銘知道自己再耗下去必死無疑,但是他就是看不透苦心婆婆的為人,明知道她是準備放自己一馬,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她出手救助,當即哼道:“我還沒死呢,當我死了你再來看我吧?”
“你!哼,那你就給我在這裏耗死得了,白癡。”苦心婆婆本是好心好意,豈料陳銘卻不領情,她犯不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果斷掐斷聯係,不再關心陳銘的死活。
“唉,死要麵子活受罪啊。”陳銘心裏這般罵自己,不過他並不後悔這般選擇,男兒當可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在找尋不到破陣之法的情況下,陳銘為了保存真元,無奈陷入了沉睡中,體內一切機能陷入了假死狀態。
在《截天訣》這變態的法訣下,陳銘一切機能停止的就和死人沒倆樣,就連體溫也變得沒有了。
整個空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若非偶爾殘月劍掙紮倆下,這裏將會不會有半點生氣。
陳銘陷入假死之時,將一道靈識附著在了殘月劍上,這裏的陣法雖然奇妙,可是卻沒有割斷主人與法寶的那一絲聯係。
陳銘堅信這一點陣法漏洞可以助自己解開陣法之秘。
靈識透過飛劍,四下查看,困住飛劍的是天一重水,這水的重度很強,再加上禁製的存在,難怪會叫飛劍無法突破。
不過靈識可不受禁製,陳銘的靈識就如一把小刀一般遊走四方,將天一重水內布置下的一應禁製都弄清楚了。
“哈哈,小樣,我終於是弄明白了,原來是個鏡像水源陣的變異陣法演練,我還當有多麼神奇呢。”
陳銘的靈識查明一切,立馬回體,陳銘蘇醒過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所謂的鏡像水源陣有點像當年陳銘得到護心鏡的所遇到的結界一般,都是利用反彈的原理,將一切攻擊都反彈回去,如此便會令人難以尋找到突破口打開缺口。
而這裏的陣法更是加了一些變化,一開始迷亂了陳銘的眼球,令他思緒陷入了死胡同,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認為這陣法是一個新奇全新的陣法,不想迷惑了許久,看破了本質也就那麼回事。
吃透一切的陳銘身子陡然竄到了水壁上,伸手施展起補天截手,靈識順著掌心吐出,摸清了水壁內的禁製布局。
喝!
隨著一聲輕喝,先是掌心一道掌心雷轟擊而去,可想而知這道攻擊自然是遭受到了強烈的反彈。
就在這反彈之際,水壁上微不足道的靈氣波動被陳銘敏感的捕捉到,補天截手當即施展開來,將這道靈氣吸入體內。
順著這股靈氣,陳銘順利的在水壁上撕開了一道口子。
一道小口被撕開,很快一道大口子慢慢是撕扯開來,陳銘的補天截手直接將禁錮住天一重水的禁製靈氣給吞沒了。
天一重水頓時失去了承載物,向著口子內裏宣泄而來。
陳銘的下身很快陷入了天一重水的包裹中,雖然身體四周很是粘稠,更有一股大力向著自己身上拉扯,要將自己拉扯入水底。
但是陳銘絲毫不在乎這些,他正全心全力化解開四周水壁的空間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