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起身,微笑道:“脾氣大很正常,誰叫也就他能引路去離恨天呢,走,咱們去見見這位三水道人。”
三人來到了鬆鶴樓,樓內正乒乒啪啪的砸東西呢,一邊砸,一邊直聽三水在叫喚:“一群混小子,就憑你們這點本事也想拿你三水爺爺啊,給我繼續跳舞。”
“跳舞?”帶著疑惑,陳銘上樓,隻見城主的護衛在三水不斷砸東西的逼迫下,大跳螃蟹舞蹈,一股勁的抬腳舞動。
在旁邊,已經有五個人被砸的滿身是淤青。
“下手夠狠的啊,還真會玩。”忘憂佩服道。
陳銘不動聲色,屈指一道勁氣彈射,將飛來的酒壇震碎,低聲喝道:“三水,既然我來了,可以饒過這群小的嗎?”
三水一見陳銘,臉色立即變得古怪起來,直嚷嚷罵道:“你小子一來就沒好事,說吧,這次為什麼要找我?”
“送我們去離恨天。”陳銘直接切入正題。
“沒門,上次送你們去,差點被天鯨給吞了,這次去,還指不定鬧出什麼麻煩呢,說什麼都不去。”三水扭頭便走。
陳銘豈容他離去,身子一晃,已經攔住了去路,出手如風,一下子拿住三水胳膊,喝道:“帶我去離恨天,不帶,我扭斷你的脖子。”
三水哇哇大叫道:“我說哥們,你沒事怎麼老往流放之的跑啊,要是被離玄子知道了,你我都討不了好處。”
離恨天群島上,有一處專門負責看押流放修士的旭日島嶼,此地的看守為離玄子,此人負責看守島嶼,嚴禁外人闖入。
三水便是由他派遣來搭載被放逐的修士,可若是無辜闖島者,必定會遭受離玄子的刁難,上次陳銘運氣好,事後有玄天去打招呼,這才沒惹來麻煩,不過這次,可就難說了。
“哼,離玄子那裏我自會去找他說清,你給我好好駕船便是。走。”陳銘毫不客氣壓著三水便出海。
雲船上,三水左一句歎息,右一句無奈,直聽得忘憂心煩不已。
“喂,我說你可以安靜會兒嗎?吵死了。信不信再叫一句……”
砰!
忘憂抱怨威脅的話音未落,天空突然一道雷火急速打下,在十丈前的海麵上爆炸開來。
“天門來訪,雲船止步。”
一聲吆喝自遠及近而來,陳銘的麵色頓時陰沉下來。
刷!
鬼魅般的速度,天門來使轉瞬便飛到船前,來者一臉正氣,俊秀無比,白衣加身,更是道骨不俗,修為更是精湛到擁有元嬰脫殼中期。
“天門使者李傑特來拜訪陳銘道友。”李傑很是客氣的拱手見禮。
伸手不打笑臉,陳銘很不情願的回禮,反問道:“我與天門從未有過仇怨,不知尋我有何事?”
李傑朗聲道:“門主要我傳話,閣下既然自甘墮落要娶妖女為妻,那便請流放離恨天,此生莫要再回中土了。”
“哈哈!”陳銘大聲冷笑,這天門打的算盤果然夠精的,一句流放之言打發了陳銘,如此倒不用出動人手對方他,還可以敷衍中土門派。
李傑對陳銘的笑聲很是反感,蹙眉質問道:“你笑什麼?”
“我沒笑什麼?就是笑你們天門太自以為是,你們憑什麼管我的閑事,找死。”陳銘雙目中的殺氣越來越強,如同刀子一般盯上李傑的臉上。
李傑被陳銘的殺氣所驚,全身警惕大做,厲聲喝道:“你敢違背天門旨意?”
“怎麼不敢,我陳銘從未授命於天門,你天門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管老子嫁娶,今天我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叫你們的狗屁門主閉嘴。”陳銘暴喝一聲,身子陡然竄出半空。
一劍掃出,亂塵離劍訣蕩出,頓時卷起了九道風暴,風暴卷起水龍卷,水龍卷鋪天蓋地的向著李傑殺去。
李傑自負修為不錯,可是見到陳銘凜冽的劍氣,也不由一驚。
不過很快便恢複冷靜,頭頂當即祭出一頂寶塔來,寶塔透著七彩琉璃光澤,在光澤的照耀下,陳銘的劍氣休想傷他半分。
靈眼打開,陳銘清晰的發現這寶塔是一件五品的靈器,暗道這天門果然是財大氣粗,一個傳話的居然擁有靈器傍身。
當即怒火更旺,撕天裂地十絕劍催動而出,蒼龍之怒施展而出。
漫天的劍氣卷起一道強大的水龍卷,水龍卷由豎起化為了橫放,化為一條百丈長的水龍,有劍氣催動著向李傑身上瘋狂衝殺而去。
李傑見到這般強勢的劍氣,麵露慌色,他沒料到一個修為不過碎丹中期的修士居然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劍氣,當下也不藏私,動用起獨門法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