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傳出的聲音很是稚嫩,好像是個沒長大的姑娘,陳銘聽見微微一愣,暗暗以靈識查看,但是卻發現自己的靈識被車蓋給無情的擋了回來。
“是個高手!”陳銘皺眉道,憑借這屏蔽掃察的手段,可以明確車內之人的修為已經和九陰聖母不相伯仲,金丹期的火候達到了百年。
“幻柏姑娘盡可放心,龍骨我們已經帶來了。”九陰聖母取出龍骨來。
乍見龍骨,陳銘忍不住輕哼一聲。
幻柏聲音傳出:“先交龍骨,我便將滄海珠給你們。”
一夕子三人對視一眼,九陰聖母當即收起龍骨,三人齊齊出手,三掌掃向了白虎飛車。
“哼,你們果然沒誠意。”幻柏一聲輕喝,白虎飛車內蕩出一股龐大的力量來,她修為精湛,竟接下三人的掌力來。
九陰聖母嘲笑道:“龍骨於我們有大用,豈能便宜了你,臭丫頭,識趣的把滄海珠留下,否則便叫你有命來沒命回。”
三人分射白虎飛車三方,將白虎飛車團團圍住,在這一線天山穀中,白虎飛車是無法飛遁的,眼下它便成了甕中之鱉。
趕車人絲毫不見慌亂,對車內問道:“小姐,眼下我們該如何?”
幻柏道:“坐穩了。”一聲令下,出乎意料的是白虎飛車居然衝天而起,飛虎衝天一吼,一道水雷射出,將山頂炸開了一個大窟窿,揚長而去。
“休走。”三人急忙追緝而去。
玄冰二人愣了愣,便聽見陳銘喊話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瞧熱鬧。”
不及玄冰叫住,陳銘的身影已經去遠了。
萬裏長空上,白虎飛車在前疾馳,在其後三人禦劍緊追不舍,而陳銘便潛伏在後方,靜觀其變。
“圍住它。”一夕子出劍,一劍化百,數百劍影圍困上馬車,劍氣如虹,阻攔住白虎飛車的腳步。
劍氣更是直接一劍將趕車人絞殺,一夕子冷笑道:“幻柏,識相的交出滄海珠來,否則嘿嘿……”
“癡人說夢。”白虎飛車車內忽的掃出數十支金針,金針如雨,向著一夕子的身上便打來。
一夕子急忙後掠躲避,豈料,這數根金針中夾雜著一件好寶物,此物受驅使,頓時變大,竟有達二十丈高,一人合圍粗。
金丹期高手對決,往往一個疏忽便會致命。
一夕子始料未及,立柱重重的衝他胸口掃來,呼呼風聲中,一夕子的身子被打落地麵。
咚!
一夕子的身影整個深深砸入了地下。
陳銘驚駭的半張著嘴巴,那金針所化的立柱,若他沒有看錯,便是傳聞中的十大一品靈器,擎天棍。
“長!”一聲輕喝,擎天棍陡然再大一倍,向著九陰聖母和蟲心身上掃來。
巨大的棍身打來,根本就不容躲閃,倆人當即遁走,不敢再奪滄海珠。
陳銘咂巴嘴巴,搖頭有些無語歎道:“虧你們還是結丹的高手,居然抵抗不住同樣修為的對方一擊。”
“誰在那?出來?”幻柏耳聰目明,居然聽見了陳銘的感歎。
陳銘可不敢現身,雖然他口上不悅,可是天空那巨大的立柱可是十足的威脅,稍有不慎便要被砸成肉餅的,一夕子可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不出來,你能拿我怎麼樣?”陳銘輕笑道,他的聲音被真氣四下散開,根本就不容幻柏發現身影。
“掃。”
幻柏驅動擎天棍四下亂掃,漫天棍影打來,便是蒼蠅都要被絞殺掉,可是陳銘卻不是蒼蠅,他已經飛遁到了白虎飛車的車蓋上。
車蓋上突然坐了一人,幻柏怎麼能不察覺,當即便要出手,陳銘立馬喝道:“別動,丫頭,你若是亂動,我敢保證死也拉你當墊背的。”
這話並非唬人,幻柏也猶豫了,畢竟對方實力太過詭異,暗暗納悶陳銘是怎麼躲避攻擊竄到自己頭頂的。
“你是何人?為何要窺測於我。”幻柏質問道。
陳銘看著頭頂盤旋,虎視眈眈的擎天棍,言道:“我是誰你少管,不過你能不能先收起你的棍子啊,我看著心慌。”
“嘻嘻……”到底是女孩子,幻柏輕笑一聲,便將擎天棍收回。
陳銘驅動白虎飛落山頭峭壁上,拍拍車蓋,問道:“你叫幻柏是吧,可否容我向你打聽些事情?”
“你要問什麼?”幻柏不耐煩問道。
陳銘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下你們要龍骨幹嘛,那些人要滄海珠又是為了什麼?”
車內沉默了一會兒,忽的道:“我取龍骨是為了煉器,至於他們,這就不清楚了。”
一聽是要煉器,陳銘冷笑連連。
聽見笑聲,幻柏厲聲質問道:“你笑什麼?”
陳銘笑道:“龍骨是何等寶物,你們想用他來煉器,真是癡人說夢,不說龍骨上的龍威有多強大,非常人可驅動,便說那上麵蘊含的殺氣和妖氣,使用者必定被妖氣所侵襲,最終淪為邪魔,你這小丫頭年紀輕輕的不知輕重,妄想驅動龍骨,怎麼能叫我不笑你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