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瞧下下方,便見滿地的火焰一般的東西在流竄,所到之處,無論是誰都化為了灰灰,陳銘眉頭直皺,忽的頭頂一聲輕喝,強勁的劍氣當頭劈來。
危機時刻,陳銘大喝一聲,雙手高舉頭頂,合十抵抗住了劍氣臨身。
陳銘抬頭,便見一聲紅衣的玄宜飛臨半空,正對陳銘發出陰寒冷笑。
陳銘眉頭緊蹙,對方修為雖然隻有玉液初期,但是這施蠱之術卻是極其厲害,須得小心對付。
玄宜吹了一口氣,火星四射,地上的赤炎流蠱頓時席卷上來,如七八條火蛇一般的纏繞上陳銘。
一個不慎,便有蠱蟲沾染上,蠱蟲上夾雜的三昧真火的火力瞬息要侵入陳銘的五內。
啊!
陳銘大喝一聲,丹田之氣洶湧吐出,一層罡風在周身形成,將蠱蟲震懾出三尺外,同時施展起瀾海十八劍,劍氣如潮水一般將蠱蟲吹散。
然而吹散的蠱蟲再度被地麵源源不絕的蠱蟲彌補,漫天的火焰流竄,根本就叫人無法驅散。
陳銘看的眉頭直皺,玄宜冷笑道:“陳銘,我萬毒宗的赤炎流蠱至今還沒人能夠破除的,你就好好在裏麵享受,直至真氣耗盡而亡。”
一聽是赤炎流蠱,陳銘的心不斷往下沉,據聞此蠱蟲可衍兵法陣掠,加上其蘊含的三昧真火,旁人根本就無可破除,除非是殺了施蠱者,可是眼下,眾人被困,哪裏還能去殺玄宜?
不待陳銘思考破解之法,四周的蠱蟲再度發起猛攻,蠱蟲形成的流火好像水流一般無孔不入一般,竟然打破了陳銘的罡氣護罩,向著陳銘的七竅攻擊而來。
“混蛋。”陳銘大喝一聲,口中噴出的真氣將蠱蟲吹散,但是隨後更加多的蠱蟲撲上來。
眼看便要打上臉,陳銘急忙掏出六壬水雷符,不惜炸傷自身,在胸前引爆,雷符爆炸,引發的六壬葵水灑下,暫且打退了蠱蟲。
“啊……”遠處傳來淒厲慘嚎叫聲。
陳銘急忙飛撲過兒,嗖嗖數道六壬水雷打出,爆炸開來,頓時將眾人圍困在一處,蠱蟲因為雷火的威力,暫且不敢靠近。
陳銘落下身來,玄冰急忙問道:“陳銘,可有辦法對付這些蠱蟲?”
“這是赤炎流蠱,除了殺了那女的,別無他法。”陳銘麵色沉重。
“該死,這萬毒門的蠱蟲怎麼就這麼聽他們主子的話,要是我能操控他們,本王一定要叫他們也嚐嚐這些苦頭。”九王子的一句牢騷話叫陳銘驚醒。
陳銘大聲吩咐道:“玄冰玄火,你們護持住眾人,千萬別叫蠱蟲闖入來,我有辦法對付他們了。”
“好。”玄冰等人急忙衝上去禦氣抵抗蠱蟲。
陳銘取出了龍簫吹奏起來,百獸縱橫訣施展而出,這法訣萬載未曾出世,一經施展起來,簫聲傳出數裏,數裏之內的百獸盡數發起狂嘯,盡數開始遭到陳銘的操控,此刻數萬蠱蟲開始出現精神紊亂,痛苦的就地打滾。
玄宜大為吃驚,急忙禦使蠱蟲,豈料自己的禦蟲之術根本就不起作用,蠱蟲已經漸漸失去了她的操控。
“你對我的蠱蟲做了什麼?”玄宜吃驚無比,要知道蠱蟲之術是要在體內中下蠱母,才可以禦使蠱蟲的。
然而此刻陳銘但憑一曲便叫蠱蟲迷失了自我,這如何不叫玄宜震驚呢?
陳銘嘴角冷笑,禦使赤炎流蠱反撲過去,玄宜瞧見,急忙揮掌拍飛撲上的蠱蟲,再也不敢再和陳銘作對,急忙飛掠而去。
陳銘取出一個瓷瓶,掐了個吸字訣,將一定的蠱蟲都收了起來,冷笑道:“下次我定要叫你們嚐嚐自己培養的蠱蟲的厲害。”
玄冰佩服的衝陳銘豎起大拇指,問道:“兄弟,想不到你吹個小曲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真是想不到啊。”
“這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提防對方反撲,我想下次來的絕對是我都對付不了的高手,我看我們得改變行軍路線了。”陳銘提議道。
常太師點頭道:“我看不如這般,咱們來個虛虛實實,部隊依舊前進,我們則提前返回天京吧。”
陳銘思索一番,言道:“太師,咱們想的到的敵人也一定想的到,不過我們獨自前往也好,沒了大部隊的累贅,即便是碰上敵人,也好逃脫。事不宜遲,咱們禦劍飛行。”
眾人禦劍北上,白羽和玄宜在旁窺測,急忙傳音給各自師門,就在天京城三百裏外,早已經集結了高手在此等候。
正飛馳而來的陳銘,突地天空一道綠色雷火撲來,雷火速度之快,叫人猝不及防,陳銘隻有劈掌引爆雷火。
雷火上傳來一股蕩魂之力,這竟是誅魂魔雷。
陳銘與玄冰等人急忙將九王子和常太師圍住,大聲喝道:“何人如此無恥,竟搞偷襲。”
“哈哈,小子,你果然厲害,中了一記誅魂魔雷居然仍然能屹立不倒,難怪可以打敗白羽那個不成氣候的混蛋。”
天空的浮雲被驅散,露出了倆人來,一人身背長劍,麵孔清瘦,目光冷峻,說話的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