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受不了對方諂媚殷勤,直截了當道:“若要我出手相助,隻怕會牽扯不少麻煩,我並非是個愛惹麻煩的人,九王子,希望你能明白這些。”
九王子臉色頓時尷尬不已,常太師瞧了,急忙打圓場道:“陳銘,你要入朝為官,日後還得仰仗九王子幫忙,你若出手解除十公主身上的詛咒,對你而言,是利大於弊的事情。”
陳銘坐下,抿了口酒水,搖頭解釋道:“太師有所不知,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矩,貿然插手旁人的恩怨,很有可能給自己招致生死大敵的,陳銘不才,修行日淺,也是不敢隨意插手此事的。”
常太師皺眉問道:“那就當真不能破例嗎?”
“不能,我不想招惹未知的敵人。”陳銘斷然拒絕道,如今他已經招惹了一個萬相宗,再招惹莫名的敵人,隻怕日後隻能躲藏度日了。
常太師當即言道:“陳銘,若你救治十公主,我想陛下必定會派人保護於你的,你的安全大可放心。”
陳銘捏爆了手中的酒杯,不悅喝道:“我陳銘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豈容旁人前來保護的嗎?此事休提。”
常太師還要多加勸說,九王子急忙拉住太師,搖頭表示住口,陳銘長身而起離去。
“九王子,為何剛剛要阻攔於我?”常太師不解道。
九王子道:“這人脾氣倔強,軟硬不吃的,我看不如叫那些下咒的人逼他出手。”
常太師眉心深鎖,擔憂道:“這樣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為了十妹的身體,我隻有將找到高人的消息散布出去,用不了多久,那些人便會來刺殺陳銘,一旦交手,他就是不想攤這渾水,也得趟。”九王子陰惻惻的說道。
房內,陳銘收回探聽的靈識,冷峻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屑的冷笑:“也罷,既然要為天家辦事,這得罪人的事情早晚要做,隻不過你這般算計我,卻是不該了,到時候我非得好好的敲詐你一番。”
陳銘原本不過是想借故吊一吊皇家人的胃口,好彰顯自己的才能,可是九王子一招借刀殺人讓他很是不悅,心中也不知生出什麼伎倆來要敲詐於他。
整頓半日,便要北上中原腹地,陳銘很是囂張的直接坐在了九王子的車頂蓋上,看的玄冰二人是膽戰心驚,而柳徹則是怒火連連。
“陳銘,下來,你還有尊卑沒,豈能如此無禮?”柳徹喝道。
“在我陳銘眼裏,沒有尊卑之分,隻有好壞,你家主子算計於我,我自然是對他沒好臉色看了,這車頂蓋我還就坐定了。”陳銘毫不掩飾將自己所知的說了出來。
九王子和常太師對視一眼,均是萬分詫異,陳銘瞥向九王子冷笑道:“九王子,你想逼我出手救人,哼,真是好算計,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想殺我,我便是死也要拉你當墊背的。”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九王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雙耳聽到的話,他身邊高手環視,怎麼可能被旁人偷聽到談話?
陳銘縱身上了馬鞍,冷惻惻道:“別在我麵前搞些小伎倆,我不是傻子。”說完左眼中射出一道幽藍光芒,輪回眼中的迷幻之力射出,一股威壓之力洞射而出。
九王子嚇的麵色慘白,渾身哆嗦,險些站立不穩。
幸好陳銘隻是微微一掃,並沒有下殺手,九王子這才躲過一劫,看著陳銘駕馬遠去,九王子擦了擦額頭冷汗,喃喃道:“好可怕的人,不簡單的人。”
常太師也是心悸無比,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威脅皇子的,心中對陳銘的未來感到有些擔心,懷疑起自己要舉薦他到底是對是錯。
馬隊行了三日後,這一日天空陰沉的可怕,眼看便要下雪了,管道倆旁是深山叢林,林中被上次的大雪所封,萬籟俱靜,隻有枝頭咕咕鳥鳴聲傳來,扣人心弦。
陳銘本能的察覺一絲不安,他也聰明,放慢腳步,靠近了九王子的馬車,玄冰和玄火二人一見這樣,心頭不由一怵,正自納悶時候,倆道旁突然殺出了二十個殺手。
殺手黑衣蒙麵的,手中均是長刀,刀氣絞殺而來,個個是內息中期的高手,黑色的刀氣吐出,數丈的刀芒一並砍殺而來。
陳銘當即舍棄馬屁縱身飛躍高空,馬屁和九王子的馬車當即被刀氣絞殺的支離破碎。
馬車內,九王子被二人護衛著,這才沒有受傷,但是被人攻破馬車,已經叫他氣的臉都青了,立刻咆哮道:“給我殺,我要殺光這幫混蛋。”
陳銘站立在半空,笑嗬嗬的看著氣急敗壞的九王子,忽的背後一股危機襲來,勁風席卷,陳銘下意識的側身,身子在半空轉了三圈躲了過去。
陳銘回身看向來人,眉頭緊蹙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路?”
刺客不做回答,舉刀便砍,黑色的刀氣上夾雜一絲魔氣,這讓人體內氣血有些不暢,陳銘毫不客氣的一指彈射在刀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