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粼粼,倆道旁青山綠水往後不住的飄去。
陳銘在馬背上,策馬疾馳,一臉不解問道:“玄冰大哥,你說咱們不是應該北上去天京早點救人為好,怎麼反倒先向北而去?太師這是什麼意思啊?”
得知常語被拿後,常太師便率人直奔北方,舉止十分怪異,叫人捉摸不透。
玄冰也是納悶:“別說是你,就是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太師是要去九盤山和某人會麵。”
“九盤山?”陳銘眉頭微蹙,九盤山所在他有所耳聞,關於此山的傳聞頗多,其中叫人最為信服的一條是山中有仙。
所謂仙人,在陳銘看來不過就是修真者。
帶著滿腔的疑惑,三日後趕到了九盤山山腳,山下是一間小鎮,小鎮沒有什麼熱鬧可言,反倒被重兵看守,兵甲矗立在前,陽光下一身鎧甲熠熠生輝,身上的殺氣裹著濃濃的血氣衝天而起,數裏外隱約可聞。
這是真正經曆過戰爭洗禮的士兵。
陳銘微微皺眉,看向了玄冰,玄冰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些士兵的鎧甲,微微有些吃驚道:“這是九王府的護衛,焰虎兵。”
“焰虎兵是什麼兵?”陳銘對大涼的軍隊一無所知,一頭霧水問道。
玄火接著解釋道:“當今天子生有九子,為了讓自己的王子個個驍勇善戰,他特命王子建立自己的一隻軍隊,眼前的士兵便是九王子的焰虎兵,你看他們鎧甲前的焰虎徽章,便能一目了然了。”
陳銘再問:“九王子的是焰虎兵,其他王子的呢?”
“大王子的是翼龍兵,二王子的是蠱蟲兵,三王子是萬蛇兵,四王子則是土遁兵,五王子是毒水兵,六王子的則是脂粉兵,七王子的是飛羽兵,八王子的是術士兵。”玄冰一一介紹道。
陳銘聽著這些兵種名字各異,其他都不怎麼上線,獨獨對那脂粉兵來了興致,急忙問道:“這個六王子的脂粉兵是什麼兵啊?怎麼聽著很怪異啊。”
玄火捂嘴輕笑道:“難怪你聽著怪異,這脂粉兵本來就是一群娘子組成的,咱們這位六王子自命風流,從不喜歡男人親近,所以就連手下都是隻有女人。”
陳銘臉上笑容有些尷尬曖昧,笑道:“還真是風流鬼一個,也不怕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陳銘,休得胡言,這些話日後不得再說,否則被有心人聽到了,便是老夫也救不得你。”常太師下了馬車,狠狠瞪了一眼陳銘,離開了蘇城,太師的神情就變得與往日不同了,變得嚴肅了許多。
陳銘躬身下馬跟隨,識趣的不再多話。
常太師率眾便要踏足小鎮,但是遭到了阻攔,一頭赤焰虎當頭撲上,血盆大口一張,咆哮吼動,仿佛要將人一口吞下一般。
陳銘隨玄冰二人當即衝到麵前保護常太師。
常太師渾然不懼喊道:“柳徹副將何在,老夫常玄書有要事尋九王子,不知可否相見。”用真氣吼出去的聲音響徹整個軍營。
“原來是常太師駕臨,柳徹沒能相迎,實在是失禮。”柳徹自軍營中走出,他一身戎裝,虯髯大胡子,見到常太師,拱手笑道:“老太師,怎麼有空來九盤山尋九王子,王子此刻正在山上和老神仙下棋呢。”
常太師眉頭蹙起,皺眉道:“九王子還在沉迷於‘越戰’棋局嗎,柳將軍,可否帶我前往尋九王子。”
柳徹當即明言道:“今日天色太晚,隻怕不方便入山,明日一早我便派人護送太師入山可好?”
常太師雖然心中著急,但是卻是十分冷靜,瞧著天色漸晚,點頭道:“也好,如此就叨擾了。”
夜幕降下,陳銘等人被安排在了鎮內小店休憩,四周都是士兵把守,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就好像被人監禁了一般。
透過窗戶,陳銘看見輕騎向著山上匆匆而去,皺眉對常太師道:“太師,你為什麼要答應留宿一晚?我怎麼覺得這裏的氣氛很怪異啊?”
常太師喝茶,嚴肅的臉上露出點滴惆悵微笑道:“陳銘你尚未入朝,還不習慣外麵有人護衛,等你習慣了就不會如此了。”
陳銘點頭應承,心頭的不安感還是揮之不去,小二這時候送上酒菜。
陳銘早就酒蟲泛濫了,端起酒杯便喝,酒水尚未入口,陳銘臉色頓時大變,喝道:“不能喝,這酒水有迷藥。”
有了上次被迷暈的經驗,陳銘對迷藥已經有了深刻的了解,是萬難再上當的了。
常太師把手中的酒杯放下,一臉驚疑道:“不會吧,這酒真有迷藥?”
陳銘對玄冰攤手,玄冰上前來檢查,點頭道:“的確有七魂迷在這酒內,中者當昏睡七日不醒。”
常太師眉頭輕皺不語,玄火當即喝道:“我去抓那柳徹來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