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冷笑的看著頑童戲耍倆人,倆人氣的臉色發青,這大冬天的,身上就一身薄衣在身,雖然二人修為不錯,根本就不懼怕寒熱,但是這麼被人以怪異的目光盯著,也是大為羞恥的一件事情。
商海鳴深怕陳銘因此再得罪倆家人,忙勸說道:“陳老弟,夠了吧,再這麼下去,隻怕臉麵不好。”
陳銘心思剔透,點頭歎道:“好吧,就曬到這吧。”
起身走到倆人身邊,以最為粗魯的手法把倆人的骨頭都接好,這手法很是粗暴,即便是最簡單的跌打大夫都會,隻是如此一來,這人的骨膜非得受傷不可。
陳銘接好骨頭,拍手笑道:“其實吧,你們的傷也不太重,不過就是一般高明的大夫不敢做這種傷身的接骨法,嘿嘿,二位,現下可以站起來走走了。”
錢慕雪倆人此刻全身疼的直冒冷汗,踉蹌的站起身來,全身的骨頭劈啪直響,這骨膜傷了,起碼要靜養一月才成,真是氣炸了二人。
錢宜生暗暗叫苦,自己二人急於救人,卻是不知道原來都是大夫不敢傷人治傷,一個簡單的療傷平白給陳銘賺錢了一個大便宜不說,臉麵也丟盡了。
倆人家氣鼓鼓的走人,陳銘一陣竊喜,商海鳴則替他擔心道:“陳老弟,你這麼羞辱他們,隻怕日後麻煩不少啊。”
陳銘無所謂道:“不怕,有常太師在後麵兜著,沒事的,頂多就是些小摩擦,他們還不敢輕舉妄動。”
商海鳴搖頭直皺眉,暗道這事情隻怕沒這麼簡單,隻是陳銘是個孤傲的人,他不便分說……
一晃到正月十五,元宵佳節,蘇城張燈結彩,晚上街市很是熱鬧。
陳銘一家也來此遊玩,喜好清靜的他借機入了望月樓喝酒,酒樓內有一對老夫孤女正在拉著二胡賣唱,隻是這節氣骨上賣唱,多少有些惹人嫌棄,二人走到陳銘跟前剛剛要開口詢問。
陳銘便取出一張銀票來,道:“老人家,這錢你拿著回鄉下安生,一把年紀了,也別出來討生活了。”
老夫孤女當即磕頭拜謝,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這時候喚來:“想不到你這人真是善心啊,隻是天下可憐人多了去,你幫得完嗎?”
陳銘放下酒杯,看向款款走來的鈴馨兒,嘴角哼笑道:“你這話問的好,天下可憐人自然是比比皆是,根本就幫不完,但是你若親眼見到,不幫一把,豈非要自己良心不安。”
“良心?”鈴馨兒坐在陳銘的麵前,自斟自飲,眼中閃過寒芒道:“這天下人都死絕了,也不見得會冒出一個好人來,惡人也不見得就會良心發現。”
陳銘搖頭歎道:“看的出你以前吃過很多苦頭,不然你也不會有如此偏激的想法。”
“不是這樣嗎?難道你就自認是好人不成?陳銘你殺了我姐妹,難道我姐妹就真的有錯,就該死嗎?”鈴馨兒反問道。
陳銘啞然,點頭笑道:“我還真不是好人,在我手上死的人多去了,這個世道本身就是弱肉強食,誰知道我殺的人是好是壞?萬一殺了好人,那我便是壞人無疑了。”
“嗬嗬,你這人真有趣,居然是這麼定好壞的。”鈴馨兒捂嘴莞爾一笑,繼而補充道:“我對人的好壞評定是看人心,人隻要有惡念,那便是惡人,那便該死。”
陳銘倒酒,抿了一小口,說道:“人心是複雜的,善惡也隻在一念之間,光看外表,誰能知道這人心裏是好是壞,所以還是以一個人的行徑來判斷好壞為佳。”
“等到混蛋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已經晚了,所以我們要把惡止步在搖籃中。”鈴馨兒殺氣騰騰的說道。
陳銘莞爾,急忙放出一絲真氣來,將她身上的殺氣包裹住,小聲喝道:“這裏是城區,你給我收斂點。”
鈴馨兒收斂氣息,冷哼道:“不和你囉嗦,陳銘,我來找你,是要拉攏你入我九陰門,門主說了,你若入門下,可與我平等位置。”
“這麼好的事情?”陳銘吃驚道:“我陳銘貌似沒什麼才華,怎麼敢勞動門主如此厚待?”
鈴馨兒洋蔥般修長的手指伸出挑逗陳銘的下巴,輕笑道:“冤家,你能把我這個聖女打的落荒而逃,能夠和邪佛宗叫板,被常太師看中,這一樁樁哪個不是叫人驚豔無比,如此人才,我們怎麼能不拉攏,難不成要把你敢去我們的死敵聖女門嗎?”
陳銘很是享受美女的挑逗,伸手握住她的玉手,眼中裝出很色咪|咪的樣子,嗤笑道:“我這人呢,不愛權財,隻愛一樣,那就是鈴馨兒這般的大美人,若是門主肯割愛,我倒是願意考慮一番。”
鈴馨兒不動聲色的抽出手來,嫵媚道:“門主說了,不論犧牲什麼都要爭取到你,不過呢,想要我,你可得考慮清楚,那可是要經受非人的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