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突然出現,嚇的老李一跳。
“老李,家裏可有馬鞍?”陳銘問道。
老李下意識點頭道:“有,隻是一直沒用,隻怕很髒,要些時間清洗。”他手指著遠處被草垛堆著的馬鞍。
陳銘瞧了搖頭無語,走過去取了馬鞍,左手掐了個水訣,凝聚了水汽對馬鞍一陣衝刷。
馬鞍轉眼衝刷幹淨,陳匡吃驚叫道:“二叔,你習道法有成了嗎?”
陳銘搖頭道:“沒有,道法無崖,哪裏能夠學成,再說如今我被趕出師門,這事情想必也早就傳回家了吧,更加別談修習有成了。”
陳匡不知如何開解的好,隻是支支吾吾的不言語,陳銘安好馬鞍,對陳匡道:“上馬。”
陳匡慌忙擺手道:“二叔,我不會騎馬。”
陳銘瞧了他怯懦的模樣,心中有氣,提起他腰帶便將他放在馬背上,陳銘言道:“有我在,你大可放心,不會摔下來的。”
陳匡緊張的點頭,一人牽馬,一人騎馬,就這般出了門。
陳匡初時還有些緊張,但是隨後少年心性,倒是對學騎來了興致,他天資本就聰慧,陳銘一教便會,隻是手腳力量虛浮,駕馭的還有些吃力。
陳銘瞧了大皺眉頭,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和我一起打坐練氣,這般孱弱,別說是參加定品才會了,就是討個媳婦你也別想洞房花燭。”
“嗚嗚。”陳匡漲紅著臉答應,陳銘翻身上馬,馬鞭一揚,倆人向著蘇城飛奔而去。
鄭家府邸門前,二人下馬,下人是認得陳匡的,對這個寒門小子他們是極度瞧不上眼的,見陳匡來了,不由陰陽怪氣道:“哦也,匡少爺來了,小弟這就去通報妮文小姐。”嘴上說的好聽,可是卻遲遲不動身。
陳匡聽得他話中羞辱之意,臉色一陣難堪晦暗,陳銘可就不依,喝道:“狗奴才,吃飽了撐著啊,還不去通報。”
陳銘一腳踹去,士族家丁多是會點拳腳的,一見陳銘腳提來,冷笑的反踢過去,豈料倆人腳骨相碰,一股大力襲來,震的他身子倒飛出去,倒地抱腿慘嚎起來。
護丁聽見叫喚,急忙提了木棍出來,對陳銘喝道:“你這凶徒是陳家什麼人,怎麼敢在我鄭家胡鬧,看棍。”
陳銘將陳匡拉到身後護住,右手抓出,一下子便捏住木棍,叫對方無法揚棍劈打。
“我乃陳家陳銘,今日特來接嫂子歸家,識相的給我讓開,否則便叫你們一個個骨斷筋折。”這一聲喊叫運上無上真力,如雷音的聲音滾滾送入鄭家每一個角落。
鄭家家主,是鄭妮文的二叔鄭琅,正在廳內欣賞孫家帶來的新歌姬舞蹈,猛的聽見聲喊,當即發怒喝道:“好一個陳銘,來人啊,給我亂棍打死這畜生。”
門外,陳銘拉著陳匡一步步走入院內,二十個護丁手持刀劍上來砍殺。
陳銘眼中露出狂熱的戰意,雙手翻出,驚濤駭浪的倆掌便對著麵前的五人掃去,掌力所致,五人飛掠半空,重重的砸在五丈之外。
其他護丁一瞧陳銘生猛,便齊齊向著陳匡的身上砍來。
陳匡嚇的麵色難看,連叫喊都喊不出,陳銘腰間軟劍嘩啦一聲刺出,在他的周身一卷,層層的劍幕將砍來的刀劍齊齊絞斷。
刀劍亂射,護丁紛紛遭受重創,紛紛倒地不起。
陳銘冷笑喝道:“鄭琅,出來見我。”
有著先天納氣後期修為的鄭琅聽得陳銘喝聲,提起九環鋼刀便追出,孫家的孫永靈也急忙追出去瞧熱鬧。
“陳銘小兒,休得暢快,吃老夫一刀。”鄭琅追出,也沒細看陳銘的實力如何,掄起砍刀便砍,三尺長的刀鋒掃出,向著陳銘身上重重砍來。
陳銘冷笑,故意露一手實力,手中軟劍往地上一插,雙手徒手拍向了單刀,單刀被陳銘拿在頭頂,半分不能落下。
鄭琅麵色一陣潮紅,無論他如何用力,這刀就是抽不回半分。
陳銘輕笑道:“你已經用盡全力,可我還沒出盡一分力,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刀,還你。”
雙掌一推,巨大的推力撞在刀上,鄭琅的虎口崩碎,血水激射,刀柄重重的砸上鄭琅的胸口。
眼看鄭琅非被砸成重傷不可,就在這時候孫永靈飛撲而來,右手一翻,一股融合之力卷出,將鄭琅的身子平移拉出,同時他身子一轉,左手畫一個半圓,竟然將長刀上的剛猛之力盡數化去,大刀落入他手。
孫永靈放開鄭琅,鄭琅嚇的麵如土色,急忙向他感激。
孫永靈將刀還給他,對陳銘微笑道:“你便是去法辰門修行道術的陳銘,據聞你半年前便被廢黜,想不到你還有修為,來,咱們玩玩。”
陳銘眼中精光一閃,瞧出他的實力有內息初期,不由微微皺眉,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插手我和鄭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