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海出來,便一直行船,後來一直日夜趕路,未曾休息,這一日,來到蘭城的時候正巧已經天色將晚,雲淺月決定,宿在蘭城。
沈昭自然無意義。
華舒和淩燕見到雲淺月沒有特別激動的情緒,畢竟二人與她沒有過多交往。二人恭恭敬敬地將她請進了蘭城的總兵府。馬車停在總兵府門口,雲淺月抱著容淩下車的時候,二人這才發現容淩,看到他的時候,與墨菊沈昭等人一樣,全然是驚異和不敢置信。
容淩兩個月大了,雖然還是很小,但是五官長得清晰了些,可以任誰一眼就能看出他像極了容景,完全就是一樣的眉眼,連神情都幾乎一樣。他眯著眼睛打量人的神情,雖然是個小小孩童,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壓力,似乎容景站在麵前。
華舒和淩燕驚異片刻,齊齊跪地,參見小公子
容景未曾自封,天下人人依然尊稱他是景世子。景世子早已經不是天聖的景世子,從許久之前,這個稱號就成為了對他一個人的尊稱。所以,在他沒自封之前,所有人對容淩的稱呼一貫是最為妥當的小公子。
容淩在雲淺月懷裏,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似乎在說起來吧有些高高在上。
雲淺月好笑,這個孩子將來骨子裏恐怕也是一個天生驕傲的主。她對二人擺擺手,溫和地笑道:不必多禮,我就留一宿,明日前往祁城。
二人站起身,齊齊點頭應承。
雲淺月抱著容淩進了總兵府。
這一夜,蘭城一改戰爭恢複期的沉悶,因為雲淺月的歸來,而分外熱鬧,似乎因了她的歸來,人人都看到了曙光。天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知道雲淺月就是容景的陽光。隻要她歸來,景世子才能是天下人的景世子,否則,他隻能是雲淺月一個人的容景。
華舒淩燕以鎮守蘭城東道主的身份吩咐人擺了席麵,率領蘭城的一眾官員為雲淺月接風洗塵。
雲淺月知道自己再不是以前的雲淺月,若是以前的雲淺月,她完全可以不必理會這等席麵。但是如今容景江山在望,做她身邊的女人,就不會隻是對著他一人,更不可能拿出當年雲王府淺月小姐的囂張脾性來誰也不理。況且她本來生來就對某些事情甚為通透,遊刃有餘,自然也不會對應酬之事勉強。能為容景做些什麼,她作為他的女人,也是理所當然。
況且天下並不像是墨菊沈昭等人所說的一樣對她全然期盼回來,私心裏不想她回來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無非是為了至尊榮華和容景身邊的位置而已。自古以來,男權社會,女人就是男人的點綴,用女兒給權貴男人暖床來繁榮整個家族的事情多不勝枚舉。她不會天真到認為容景和她情比金堅便不會有人不打他的主意。
所以,這一場不止是單純的接風洗塵,還有許多官員想從她身上探探紅粉路線的可能性,蘭城無非是一個開端。尤其是十大世家後來歸順的藍家等幾大世家老一輩人物,未必沒有這個心思。如今她平安帶著容淩回來,理所當然該對某些人的某些心思永絕後患。
夜晚,華燈初上,蘭城總兵府一眾官員都無一缺席。這些官員們有的是從容景打下蘭城後提拔的十大世家中的人,有的是軍中文職之人,有的是以前在天聖為官,如今投降誠心歸順容景的官員。
這些人,無疑是一個小小的社會。由小影射大,將來的天下官員調配安排也莫不如是。
雖然如今依然有戰爭,未曾大肆鋪張,但席麵還是極盡山珍海味。
雲淺月帶著容淩,身後跟著墨菊十二星魂的幾人,以及弦歌青裳,華笙等紅閣的人,還有玉子夕出現在席麵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她的濃重的壓力。
這些官員即便沒跟隨容景過久,但也是清楚容景身邊有什麼樣的心腹之人。如今墨菊弦歌青裳等人無非都是容景的心腹之人。這些人如今都跟隨在雲淺月身邊保護她,可見容景對她在意的程度。
雖然天下人人都知道景世子深愛世子妃,但也都抱有幻想。哪怕知道他們深愛,插不進去別的女人,依然不死心。世人總是如此,隻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私心。哪怕如今大業未成,江山隻是在望,也壓不住他們的私心。
但即便再有私心,當有心人被雲淺月的陣仗震懾之後,再看到容淩的時候,也徹底被打入穀底。子嗣在這個時代,被賦予高於一切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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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親們想見容景的心情,但最後收尾階段,統籌全局,該交代的事情得交代清楚。最後幾日了,沒道理頂不住對不對耐心一些
謝謝親們送的月票,愛你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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