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書歎了口氣,那小丫頭心裏喜歡謝言,一直以來知道紫蘿不喜歡謝言,以為這一樁姻緣不成,便放縱了自己的心,如今紫蘿開了竅,和謝言真正定下了婚。她心裏定然不舒服,在宮中休息呢。
雲淺月點點頭,她的身體不好嗎
母後生她的時候早產,體質比一般人弱一些,容易生病,到也不是大毛病。就是心病太重,才將自己弄得太虛弱。玉子書道。
雲淺月想了一下,對他道:我看羅玉那個小丫頭應該是一直喜歡謝言的,隻不過自己不知道罷了,早先無人跟她搶,到不覺得,如今有人搶,就把住自己的領土不放手了。
玉子書輕笑,她的確是如此你未曾見到,她第一次見謝言的時候,是在京外,她從外麵跑回家,途中遇到外出公事的謝言回京。那時候她不知道他是謝言,撲了過去,拉著他非要找父皇去毀了他和謝言的婚,要嫁給他。後來得知他就是謝言,那副樣子
雲淺月可以想象到羅玉做了這一件烏龍事兒的表情,笑道:這也是緣分。
謝言這些年也是一直等著她,東海雖然比天聖通婚晚,但到了他這般年紀,怎麼也有個侍妾或者通房了,他卻一直沒有。對菱鈺的心思當做不止,每次都疏離。如今他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玉子書道。
雲淺月揶揄地看著他,他隻比你大一歲,你難道有侍妾和通房了
玉子書咳了一聲,對她道:我是想有,奈何有著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思想,下不去手。
雲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出了宮門。
華王府距離皇宮沒幾步,我們徒步去吧玉子書解釋,當初皇祖父見到華王叔喜歡得不行,對姑姑疼得是掌中寶,舍不得他們的府邸離皇宮太遠,便在最近的距離給他們按了華王府。
雲淺月知道她娘這個抱養來的女兒有多受寵。
你的二公主府也一早就建了,相較華王府遠些,但也不是太遠,距離我的太子府近。玉子書笑著道:不過姑姑和華王叔早就交待了,讓你住華王府,院落都給你收拾好了。
雲淺月點點頭,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容老王爺和雲老王爺兩個人如今在燕王府呢燕王的封地距離京城比較遠。兩位老人家和燕王投緣,來了京中卯了一頭,父皇沒留住人,被燕王帶走了。玉子書道。
雲淺月想著那老哥倆如今有伴了,在天聖的京城裏被身份捆了大半輩子,如今是該隨心一些。早就知道他們來了東海,有玉子書在,她一直不擔心。想起夜天煜,問道:夜天煜為何回了天聖
數日前,他接到了夜輕染的傳書,似乎裏麵提到了趙可涵。他看過傳書之後,就回去了玉子書道:他不同於夜天賜,總歸是天聖的四皇子,當初人是失蹤了,又不是死了。當時將他下獄的是夜天逸,如今坐皇位的是夜輕染。一朝天子一朝臣。
雲淺月想起趙可涵,微微沉默。
他和夜輕染的關係一直比尋常人好一些。除了趙可涵外,應該還有這個考量。玉子書看著她道:如今的夜天煜,已經不是以前的夜天煜了,他改變了許多。早已經對曾經執著的東西拋開了,回去未必是壞事兒。
夜輕染出京征戰,他在京中做了監國吧雲淺月道。
玉子書點點頭,似乎是這樣。
雲淺月不再說話。
這些你都不必理會了,如今還是身體打緊,也不用擔心景世子,他為了你能好,一定會好好愛惜身體的。玉子書寬慰她。
雲淺月對他笑了笑,那是自然,他說我若是死了,他會娶後宮三千粉黛,到時候黃泉相見,我在忘川河畔孤身一人等著他,他身後跟一大群女人。
玉子書失笑,他是這樣說
嗯雲淺月想著不止這些,說了還很多呢什麼她若是死了,他不在意自己枕邊的人是誰。春夏秋冬四季的花草都全乎了。
玉子書歎息一聲,這倒是他會說出的話,畢竟是將你在意到了骨子裏了。
雲淺月向天邊看了一眼,夕陽西下,落霞滿天。她不奢求太多,隻求讓她活著就好。
二人來到華王府。
華王府的大管家帶著一府的仆從等在門口,見二人來到,連忙跪在地上見禮,參見太子殿下喜迎二公主回府
玉子書擺擺手,讓眾人起身,對一位老者道:這位是陳伯,他是華王府的老管家了。以後你住在府中,有什麼事情盡管找他就好。
是,二公主回到府中,若有吩咐找老奴。陳伯連忙道。
雲淺月點點頭。
陳伯率先領路,帶著二人進府。
剛進入大門,撲麵便聞到淡淡的清香,這種花香不同於來這一路上藍顏花的香味,不濃不烈,極其淡雅好聞。
玉子書解釋,全天下隻有華王府有珍品藍顏花,這是珍品藍顏花的香味。
雲淺月聽羅玉來的路上說了華王府的珍品藍顏花,目光向裏麵看去,果然看到院中一株株的藍顏樹,的確與一路所見尋常的藍顏花不同,如一株株美人花,搖曳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