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來不及多想,急急掛上電話,匆忙出了家門。跳上攔住的出租車,把寫著子琪留給她地址的字條交給司機,車子很快停在一個ktv俱樂部門前。
莫桐從口袋裏抽出一張百元鈔票,往司機手裏一塞就匆匆推門下了車,出租司機還在後麵喊著:“喂!小姑娘,找錢……”
此時的莫桐已經邁步跑上了台階,抬頭看看俱樂部上麵的名字和旁邊長方形銅牌上刻著的門牌號碼,子琪在電話裏說的應該是這裏沒錯。
看了看眼前緊閉的大門,莫桐感覺到心裏一陣發怵。這種混雜繚亂的地方,在莫桐的純淨世界裏,就是墮落和危險的代名詞,充滿了抵觸的距離感。
白天的ktv俱樂部顯得格外蕭條,大門緊閉著,莫桐在台階上站定,伸手推了推門,是從裏麵被反鎖的。
她趴在門上,將臉貼近玻璃朝裏麵看去,黑呼呼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啪啪啪啪!莫桐狠拍了幾下大門,提高嗓門,使出最大的音量喊道:“有人嗎?開門!”
裏麵有了細微的動靜,莫桐趕緊再次把臉貼在玻璃上,隱隱看見黑暗中似乎有一個角門被開啟,走出來一個人影。
那人走到門邊時,莫桐才看清他的樣子,是個身材魁梧,**著上半身,一臉倦容的高個大漢,來到門前隔著玻璃,怒視莫桐幾秒後拉開門拴。
“叫什麼叫!?叫你妹呀!”大漢不耐煩的粗口喝了一聲,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似乎是剛被吵了睡眠,一臉的不耐煩。
“對不起,對不起……”莫桐趕忙連聲道歉。
“啥事兒?”大漢定了定神一看,眼前站著個斯斯文文的小姑娘,不耐煩問道。
“請問有一個叫範子琪的男孩子是不是在這裏麵?”莫桐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心下暗暗吞了吞口水。
眼前這個身上滿滿的雕刻著又是龍又是鳳的男人,就跟平時電影裏,拿著沾了鹽水的皮鞭,抽人的打手簡直活脫了一模一樣,讓她不由自主得牙齒發顫,腳底生寒,說話全沒了底氣。
大漢聽了莫桐的詢問,斜眼上下掃了她幾眼“你跟那小子啥關係?”
“我,我是他姐……”莫桐低聲回答。
聽這男人的口氣,子琪應該是在這裏麵沒錯。
“你是他姐?”大漢上下打量莫桐兩眼,轉身側到旁邊:“進來吧!”
莫桐小心翼翼從他扭身讓出的窄道進入ktv裏麵。
咣當!門重新合上,門插又**上,絢爛的陽光被隔絕在外麵,留下周圍一室的昏暗。
看著那道被緊緊關上的門扉,莫桐感覺自己仿佛正被無邊的黑暗深淵吞噬,心底不禁生出濃濃的恐懼與不安。
空氣中仍彌漫著濃重的煙酒味道,地上牆根東倒西歪的酒瓶和隨處的煙頭,隱隱暗示著昨夜這裏墮落與靡亂場麵。
走過長長的狹窄的過道,莫桐跟著大漢來到盡頭一個木門前,大漢推開門,衝裏麵喊:“黑子!那小子的家人來了。”說完,騰出路示意莫桐進去。
莫桐進了屋子,木門被帶上,她向屋子裏環視一周,依舊昏暗的光線下並沒看見弟弟範子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