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
煙然又笑了，跑向酒櫃，拿出了一瓶葡萄酒，用開瓶器準備打開瓶塞，螺絲旋好不容易推入木塞，可是試了幾次，她實在是扳不動開瓶器兩側的扳手，因為用力，小臉漲得通紅。
莫厲蕭望著她的舉動，不知怎的，竟然主動起身走向了吧台。
“你怎麼來了？你去坐吧，我一會兒就打開了！”說著，煙然又開始使勁。
他見她如此費力，從她身後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稍稍一用力就將兩邊壓了下去，瓶塞成功打開後，他輕笑了一聲。
煙然聽到輕笑聲，抬頭望向了身後的他，他俊顏神情不再可怖，線條也不再是緊繃的狀態，這樣的他，她從未見過。
“你，你在笑什麼？”她軟糯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點可愛。”
話音落下，他邁步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煙然看著打開的瓶塞，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沒有聽錯嗎？有點可愛？他說的是她嗎？
那一瞬間，心開始怦怦亂跳，仿佛小鹿亂撞，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愣著幹什麼？”莫厲蕭再次出聲，嘴角的笑意已然不見，又是一臉冷漠。
煙然回過神來後，立即說道：“我去拿杯子。”
她從櫥櫃裏拿出酒杯，而後迅速搖了搖頭，讓自己亂跳的心漸漸平穩下來。
喬煙然，你別胡思亂想了，他剛才隻是隨口一說罷了，說好今天和和氣氣，明天開始，你就再也不糾纏他的，所以他才會給你一點好臉色，說你可愛，也僅限於今天，你在他心裏一直都是可恨的。
煙然深吸一口氣，倒好紅酒，將酒杯遞給他。
她舉起酒杯，嬌俏著笑道：“慶祝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結婚紀念日快樂。”
外頭大雪紛飛，而室內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暖，燈光燈下，她笑得那樣明媚動人。
莫厲蕭依舊是冷沉著俊顏，沒有任何表情，但卻抬手和她碰了杯。
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煙然喝了一口，皺著秀氣的眉頭，那表情就像是喝了假酒那樣，分外可愛。
“怎麼？這酒有問題？”
煙然搖頭，如實回答道：“酒是沒什麼問題，但這是今年的新酒，而且沒有我釀的好喝。”
莫厲蕭也喝了一口，味道的確是不怎麼樣，也不知道管家是如何采購的。
“那下次給我嚐嚐？”他破天荒的提出要求，這讓煙然喜出望外。
她幾乎是沒做任何思考，一口答應：“好！一言為定！”
莫厲蕭看著她如此高興的模樣，沒再做任何回答。
餐廳的氣氛一下子又跌破冰點以下。
煙然望著窗外大雪紛飛，主動打破了沉寂，“以前剛嫁給你的時候，總想著以後我們有孩子了，在下雪天，就可以和他一起打雪仗、堆雪人，隻是……”再也沒有這個可能了。
她的話語夏然而止，將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很快，幾杯下肚。
等到她要倒第五杯的時候，莫厲蕭抓住了她的手，製止道：“別再喝了，你醉了。”
“沒有，我酒量那麼好，怎麼會醉呢？”煙然的臉頰紅彤彤的，那雙水靈的眸子笑得彎彎的，“莫厲蕭，謝謝你，今天沒有那麼凶的趕我走，甚至還能和我一桌吃飯，我會永遠記得這一天的……”
永遠永遠，至死都不會忘。
他抓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喬煙然，你後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