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聽到吳解這一句話,簡單收拾好醫藥箱,而後望向了煙然,他將醫藥箱塞到了吳解懷裏。
“大晚上把我叫出來,還讓我看到厲蕭這幅樣子,你這個特助難辭其咎,把醫藥箱放我車上去。”
“是是是。”吳解連聲答應,而後迅速抱著醫藥箱朝著房間外走去。
待到吳解離開後,許伯邁步走到了煙然麵前,他朝著煙然點頭微笑,“煙然,好久不見。”
“真的好久不見,許伯。”煙然很有禮貌的向許伯點頭微笑。
“煙然,你喊我一聲許伯,我知道是客套,但我這個老家夥一向都是蹬鼻子上臉的,既然你喊我許伯,那我也就算你的長輩,今天我這個長輩想和你說兩句,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煙然搖頭,微笑著說:“喊您許伯,是因為您就是我的長輩,這是禮貌,不是客套話,許伯要和我說兩句,我當然不會介意,作為晚輩,我洗耳恭聽。”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煙然,厲蕭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的胃病遠比一年前要嚴重得多,現在的他一日三餐必須吃,我給他配的藥也得定時定量的吃。我們所有人的話,厲蕭都不會聽,但你的話,他一定會聽,就連吳解這個木頭都看出來了,煙然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也明白厲蕭有多在乎你。”
“許伯,我和他已經離婚了。”煙然用著最簡單的話語,劃清著她和莫厲蕭的界限。
“是,許伯知道,但他今天出現在你的家中,就足以證明,你們之間是有回旋的餘地……”
煙然搖頭,再次解釋道:“許伯,今天隻是個偶然而已,我被困電梯,他救了我,現在我就當是還他這個人情。”
許伯聽到煙然的解釋,搖頭,反問:“煙然,你自己說的話,自己相信嗎?”
煙然一怔,瞬間無言。
“許伯也是過來人,也曾年輕過,在醫學界叱吒風雲的那段時日裏,也為情所困過,也險些將我的夫人拱手相讓於他人,但是好在我及時回頭,懸崖勒馬,才和她相愛相守至今。”許伯拿自己做例子,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他看著煙然,繼續語重心長道:“人活一世,遵從自己的心,總是不會錯的,有太多的事,如果你太理智,未必是你想要的結果。更何況,許伯看得出來,厲蕭是真的很愛你,而你,口口聲聲急於和他撇清關係,但這隻不過是你自己給自己的借口罷了,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敢說你心裏沒有他嗎?”
許伯笑了笑,“煙然啊,你這心裏就是有他的,否則,你剛才哪能那麼著急撇清關係呢?畢竟,你和厲蕭離婚的事兒,全臨東哪個人不知道?”
“許伯,人不會傻到同一個陷阱裏跳兩次,從前我跳了,結果如何,許伯也瞧見了,這一次,我當然要繞開這個陷阱,離他越遠越好。”
許伯點點頭,“是啊,你說的不錯,可是,如果你鼓起勇氣走到這陷阱的周圍看一看,你就會發現,那個男人為了怕你疼,為了怕你受傷,早就把陷阱填了,不止如此,你看看你麵前的路,絕對不會是坑坑窪窪的,因為這個男人心裏有你,哪怕是你崴了腳,他都要心疼半天,所以,這路啊,早就是柏油路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