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揚舲卻是一頭霧水，大律師第一次在手語上犯了難，他完全沒動喬見和江思妤方才比劃的內容，隻能從煙然的反應和言語裏猜個大概。
忽然，隔壁桌傳來的對話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唉，願竹餐館的那對老夫婦真是可憐啊，聽說已經準備起訴那個男人了，這種嗜賭成性，還把他們女兒害死的渣男，是要讓他付出代價！”
“是啊，話雖如此，可人已經沒了……唉，之前去老紀夫婦的餐館吃飯，經常看到她下課之後過去幫忙，生得也很標致，從小縣城裏考出來的，不容易啊，不過現在誰還敢去他們餐館吃飯？”
“我偶爾會點兩個外賣，他們餐館的東西味道不錯的，但他們女兒死在餐館裏，真是太嚇人了，堂食，我是真沒那個勇氣！”
“我聽說他們夫婦準備等勝訴之後，就回小縣城了，之前也是為了女兒，到這大學城裏租了個門麵開餐館的，手藝好、門麵也幹淨，再加上有個漂亮女兒一直幫忙，光顧的人很多，攢了幾十萬打算給女兒做嫁妝的，現在……什麼都沒了。”
“是可憐人啊，老紀的女兒很標致，講話也是柔柔的，聽說學習也不錯，還連拿了兩年的獎學金，第三年肯定也是她，還是學生會文藝部的幹事，小姑娘本來前途無量的，都被這個渣男毀了。”
……
“姐，他們說的是什麼？”喬見聽到隔壁桌的交談，困惑的比劃著，“是之前網上傳開的大學城男友讓女友還賭債的事情嗎？”
煙然點頭，“應該是吧，他們說的那對老夫婦已經打算起訴渣男了，顧哥接手這個案子，勝算很大的。”
“顧哥接手？”喬見望著顧揚舲，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網上傳的是真的？讓女友幫忙還賭債，然後又殺了女友？”
顧揚舲點頭，“是真的，並且還將女友送去試藥，以此來換錢。”
“還有這種事情？”喬見震驚。
江思妤安靜的低頭吃著東西，握住筷子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
“黑市有很多。”顧揚舲言簡意賅的回答著。
“那這些藥物用來做什麼呢？如果藥物成功了，是不是會有人大量購買，以此來達到某種目的？”喬見再次問道。
顧揚舲再次點頭，溫和道：“那肯定，聽說是很多神經藥物，可以控製人的大腦，不過這些也都是風言風語的傳聞，也沒人見過，聽過算過吧。”
喬見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搖頭再搖頭，“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大概就和冷翡那種三不管的地方有點相似了吧。”
隨後，眾人也沒再繼續就這個話題多說什麼。
喬見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遞給顧揚舲，“我和思妤中秋節就準備訂婚了，不知道顧哥有沒有空？顧哥那麼繁忙，能來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顧哥太忙了，不能來，那等我們婚禮的時候，一定要來啊。”
“你都邀請我了，我怎麼能不去？中秋節那天，我一定到。”顧揚舲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