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簡單的話語，卻讓煙然的眼圈紅了。
他的關心，從前的她盼了無數個日與夜。
他的隨叫隨到，更是想都不敢想。
可如今，這擺在她麵前的一切，可在她看來，皆是對過往的諷刺。
她沒敢看陽台，她不知道他有沒有離開，擔心會像上次那樣被他抓個正著。
月光灑入室內，她蜷縮在沙發內，她幾次三番不由自主的朝著陽台的方向望去。
他走了嗎？
他……還在樓下嗎？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忽然響起。
煙然這才回過神來，她望著來電顯示，見到來電人不是那一串熟悉的號碼，她不知怎的，失望的同時卻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立即按下接聽鍵，燒麥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小姑奶奶，我按照夏芝給的方向調查了宋照根，除了一些尺度較大的照片之外，查不到別的東西，隻有從被他傷害過的女藝人入手。我調查到宋照根從前培養過一個叫樂圖案的女團，紅過一陣子，但也就一兩年的時間吧，就解散了，並且徹底銷聲匿跡了。”
“樂圖案？”煙然對這個女團有點印象，的確是興起過一陣子，以曲風奇葩而大火，當時代言、商演也是不斷，不過很快就解散，並且再也沒了消息。
現在看來解散不是毫無理由的，再也沒有消息，想必是被雪藏了。
“是的，我找到了樂圖案的隊長，她現在正在臨東的一家夜店內買酒，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平時就靠這個為生，日子很難過。她是經曆過島演文化內部的潛規則，但能不能讓她出來作證……這恐怕很難。”
“哪家夜店？”煙然追問道。
“就在梧未路上的第一夜店。”
“我現在過去。”
燒麥詫異的聲音立即從手機那頭響起：“啊？什麼？小姑奶奶，你現在過去？”
“嗯。”
“小姑奶奶，我現在也過去，我們在那邊碰頭。”
“好。”
煙然應聲後，掛斷電話，拿起車鑰匙，搭乘著電梯下樓。
當她推開公寓門，確定莫厲蕭不在樓下後，她斂下了眸，鬆了一口氣。
而後，她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和狀態，駕駛著車輛前往梧未路。
現在，她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深夜的城市，一片寂靜。
但梧未路卻是這安靜城市裏，最熱鬧的繁華地帶。
夜店內燈紅酒綠，舞池裏的人們跟隨著音樂瘋狂律動，震耳欲聾，嬉笑聲、喊叫聲、吵鬧聲混雜著，不絕於耳。
“小姑奶奶。”
煙然剛停好車輛，就在夜店門口見到了燒麥。
一米九的個頭，總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她在哪裏賣酒？”
“二樓，她的酒賣得不錯，所以進了貴賓區。”
煙然點點頭，而後邁步進入了夜店內。
她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接朝著通往二樓的玻璃樓梯走去。
就在她剛踏上樓梯的時候，夜店內的酒保笑嘻嘻的邁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