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命。
煙然愣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她轉頭望向窗外，選擇避開了他的視線。
“莫厲蕭。”她輕聲喊著他的名字，“我不是你的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從前那個因你而活的喬煙然，已經死了。”
就在煙然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忽然，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後方襲來。
“砰”一聲巨響，幾乎還未反應過來，車輛就被衝撞出來的集卡狠狠撞擊著……
“啊——”煙然驚叫出聲。
與此同時，他伸手將她攬入懷中，用身軀和雙臂護著她的周全。
下一秒，整個車輛翻了過來！
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
四周，一片沉寂，煙然隻覺得自己腦袋發懵，一下子仿佛失聰了那般，什麼都聽不見了。
忽然，又是一聲巨響！
集卡撞向了一側的商鋪！
這震耳發聵的聲響，讓煙然的聽力一點一點恢複正常……
外頭，一片嘈雜聲！
“撞車了！”
“是醫院嗎！這邊撞車了！”
“趕快救人啊！”
此時，狹小密閉的空間裏，四周都是玻璃碎片。
煙然感受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但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隻感覺自己被強有力的雙臂緊緊摟抱著，沒有任何疼痛感，隻是腦袋有些發暈而已。
“莫厲蕭？”煙然出聲喊著他的名字。
“嗯？”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你沒事吧？”煙然急忙出聲問道。
“你有沒有受傷？”莫厲蕭並沒有回答，反而是問她的情況。
“我沒有。”煙然照實回答，而後又追問道，“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沒。”莫厲蕭輕描淡寫的回答著。
就在此時，鮮紅的血液滴在了煙然的額頭上……
四周，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莫厲蕭，你受傷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小傷。”
他的語氣仍然是那樣的輕描淡寫，護著她的雙臂紋絲不動，就那樣緊緊摟抱著她。
他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是他的命。
“都流血了……怎麼會是小傷？”
不知怎的，煙然的眼圈有些紅了。
“怎麼？關心我了？”
“莫厲蕭，你能不能拿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啊？為什麼每次都能那麼輕描淡寫……這是生命，是最最寶貴的生命啊！”
“曾經，你為我而活，如今，我因你而活。”
自打她離開後，他沒有一天活得像個人樣，不過就是行屍走肉罷了。
煙然瞬間無言。
而後，隻聽他在她耳畔輕笑了一聲。
他忍著痛再次出聲道，“很公平，不是麼？”
就在此時，他一隻手臂微微鬆開，狠狠用手砸開那碎裂的玻璃。
“莫厲蕭！”煙然見狀，出聲大喊著。
碎玻璃片直接紮破了他的手，滿目瘡痍，手上是斑駁可見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