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蘇一想到寶寶心就揪在一起,可是這麼多天了,也沒人過來。她知道外麵有慕涼星的人看著,自己插翅難逃,越發心焦。
門口的兩個人是慕涼星特意留下的,她心裏清楚安靜蘇肯定逃不了,但是這樣她還是不痛快,臨走的時候暗示看守的人裏麵的安靜蘇他們想怎麼處理都行。
可是他們有賊心沒賊膽,安靜蘇來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是名牌,指不定就是那個大戶人家的人。
他們要是不知好歹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那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就在這時,安靜蘇心力交瘁又傷心過度,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身子撞到了卷閘門發出一聲巨響。
看守的人嚇了一跳,麵麵相覷,一個人趕緊說道:“你打電話去聯係幾個幫手,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另一個趕緊點頭去聯係人去了,剩下的這個打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他舉著燈,確認了倉庫裏麵隻有安靜蘇一個人鬆了一口氣。
“呸!真是晦氣,我還以為有人來救人了呢!”說完,那男人就準備走,可是一轉身正好瞥到了安靜蘇那張蒼白的臉。
安靜蘇雖然憔悴,但沒有掩藏她的神采,倒是更加我見猶憐了。
那男人見了邁不動步子了,眼神一轉,心想這麼久都沒人來就這個女人,隻怕是沒人要了。反正也是要被慕小姐給賣了,倒不如先便宜了自己。
這樣想著,他搓著手,一臉淫..笑的靠近安靜蘇。此時的安靜蘇已經清醒了一點兒,剛剛突然摔倒觸動了身上的傷,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可是她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猥瑣的男人撲向自己,當即嚇得尖叫起來,掙紮著站起來想要逃走卻慌不擇路的撞到什麼東西上麵,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抱著懷裏沒有意識的女人,看著她滿頭都是血,穀裔川隻覺得自己的心破了一個窟窿,不停往外冒血,身體也隨著懷中安靜蘇的體溫不停的往下降。
“靜蘇,你醒醒,你不要嚇我,不要離開我,靜蘇,求你,求求你!”穀裔川已經吼不出來了,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緊緊抱著安靜蘇,在她的耳邊呢喃,也不管她能不能聽見。
他不敢相信自己要是在去晚一步他的靜蘇會變成什麼樣子,那個惡心的男人竟然在撕扯靜蘇的衣服,而她滿臉都是血,一點兒生氣都沒有,仿佛一個躺在地上的娃娃。
他與安靜蘇相識這麼多年,他從未想過她會變成這樣。他的記憶開始明朗,中學的時候他誰也不放在眼裏,但是總有一張倔強的小臉遠遠地看著自己,帶著笑。
結婚的時候,靜蘇抱著花球開心的走向他,即便他臉黑的可怕,他們的婚禮隻有一位牧師。
結婚之後,他厭棄她,連家都不願意回。她每次見他,眼神都變得膽怯又充滿了熱情。她總是小心翼翼,眼底除了悲傷,最後還有決絕的恨意。
後來她回來了,但是卻滿眼疏離。他一步步的靠近她,她卻一步步的後退,豎起防備。即便是這樣,她也是麵若桃花,美好嫻靜。
可是,現在她就在他懷裏,卻了無生氣,就想當年湖邊被打撈上來的那具屍體。當年不是她,可是如今他懷裏卻切切實實的是她。
穀裔川害怕了,他又要失去她了嗎?
後悔,擔心,害怕,氣憤瞬間充斥了他的大腦,他一腳揣在被保鏢摁住的那個男人身上,男人悶哼一聲徹底失去了意識。
“寶寶,救救寶寶,我的寶寶!”懷裏的人兒開始呢喃,穀裔川聽見這模糊的話語,心裏卻無比的開心。
他的靜蘇還沒有死,還有救。
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抱著她準備去醫院。杜海明此時跟了上來,他在外麵應付被看守的人找來的幫手,剛剛才處理完。
“靜蘇!”看著穀裔川懷裏的人,杜海明驚訝的衝了上來。
穀裔川輕輕轉身避開,冷冷的說道:“她受傷了,必須盡快去醫院,你別碰,免得造成二次傷害!”
杜海明聽了這話心裏不舒服,但也不敢輕易的上前,隻能不甘心的讓開。
隨即他想起了什麼似的,驚呼道:“穀裔川,寶寶呢?”
穀裔川皺起了眉頭:“不在這兒,看來是被慕涼星帶走了,咱們的戲還得接著演下去。”
“知道了,你趕緊送靜蘇去醫院,後麵的事情我來處理。”杜海明冷聲說道。他雖然不想要穀裔川跟安靜蘇離得這麼近,可是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