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不過是近幾年才發跡的,雖然比不上穀氏集團的影響力,但他的實力倒也不可小覷。
不過竟然心大到打他穀裔川的注意,他絕對會讓他後悔!
如今非常時期,簽過合同,穀裔川冷冷的說道:“我要見到好好的人!”
此時,杜海明砸了房間裏麵的一個台燈,沒人敢去勸一句。
他想不通,竟然有人能當著他的麵,持槍劫走了自己的新娘?槍支管製條例是擺設是吧!
盛怒之下,杜海明拿起手機迅速嗯響了一個號碼,手機一通,他就吼道:“穀裔川,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穀裔川摁下通話鍵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了,冷冷的回答道:“我沒做。”
“不是你?那能是誰?”杜海明不信,但聽穀裔川的語氣,又有些懷疑。
穀裔川根本不想跟這個騙子說話,不耐煩的說道:“總之我不能說,靜蘇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少管閑事!”
“我少管閑事?穀裔川你別以為我怕你,我既然三年前能救她一次,現在我就能再救一次。你的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你害她還不夠嗎?”
杜海明吼得臉紅脖子粗。
穀裔川直接掛了電話,對上慕涼星笑容滿麵的臉,吳良滿意的翻閱著那份合同。
三年前他將那個醜惡的真相撕開一道口子,然後所有的一切就都清晰了。
安靜蘇一直深愛他,為他付出一切,可是自己卻傷她,甚至逼她去“死”,好不容易老天給了他機會,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她的平安和他們的未來。
吳良確認合同無誤,滿意的離開了,說是去找他那個躲起來不敢見他的弟弟。慕涼星悄悄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
“裔川,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這是慕涼星自己的意思,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但是穀流川不可能滿足她。
吳良不過拿她當槍使,更不可能給她。
隻有穀裔川,這個到現在都沒有不安和疑慮的男人,這個她曾經愛到骨子裏麵的男人,才能滿足她的要求。
所以,她想賭一把。
穀裔川眉頭輕挑,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稍縱即逝,快的沒有人能察覺。
安靜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燈光陰暗。
她眨了眨眼,讓自己清醒了一點兒,才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兒很小,四麵都是牆,連窗戶都沒有,隻有一道鐵門,像是一個地下室,又陰又冷。
雖然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安靜蘇還是有點兒懵。她記得她穿著婚紗很緊張,然後杜海明來找她,結果手機響了起來。
“我不允許你嫁給他!”穀裔川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自己好像聽見了一聲槍聲,是他將自己從婚禮現場綁架到這兒來了嗎?
安靜蘇蜷縮在牆角,抱著肩膀好讓自己的熱量不要散失的那麼快。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吼叫,槍聲,肯定是穀裔川做的吧!
除了他,A市誰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從杜家的婚禮現場綁架她?
寶寶!難道他是為了搶走寶寶?
安靜蘇越想心裏越亂,突然響起一陣鑰匙插進鎖中攪動的聲音。她不敢胡思亂想了,警惕的抬頭看向了門口。
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台筆記本電腦,笑容滿麵但是很假。
他的眉眼與穀裔川有幾分相似,安靜蘇思索了一會兒,一個名字突然在腦袋裏麵跳了出來,“穀流川?”
“沒想到你居然記得我?”穀流川拉過一張破板凳,將筆記本放在上麵,一邊點一邊問道:
“從前是我不好,都沒跟你打過招呼。如今也不晚,就是我該叫你什麼呢?嫂子、安小姐還是蘇大設計師?”
安靜蘇莫名的覺得害怕,繼續往沒地方躲的牆角縮,顫抖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安靜蘇不了解穀流川,從前穀裔川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所以她根本不認識穀家什麼人。
隻不過在新聞報紙上看過幾張他的照片,都是他的荒唐事,然後穀裔川不遺餘力的替他擦屁股。
三年前,安靜蘇尋死前不久又得知自己和穀裔川的婚事好像也跟眼前這位穀流川有關係,隻是具體的她並不清楚。
穀流川打開電腦之後轉身看向安靜蘇,隻見她一副小白.兔受驚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他的眼神流連在她的胸口,笑了笑:“看來你好像不想見到我?我來猜一猜,你想見的人是——是我哥穀裔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