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房裏,有一專櫃專門用來陳列徒眾的著作,內容雖非上乘,但閑時翻一翻,感受到這都是他們辛苦的成績。

人在獨居或退隱時,最能體會到讀書的樂趣;談話時,最能表現出讀書的文雅;判斷和處理事務時,最能發揮由讀書而獲得的能力。

而想做作家的人,不但要讀有字的書,也要讀無字的書。所謂無字的書,就是要親近大自然,到社會上吸收人生經驗。

我在因緣具足下開創了佛光山及海內外道場,這一切並非單憑我個人的力量,而是眾緣和合所成,而佛光山的開創與“筆”有很深厚的因緣關係。佛光山的土地、殿堂,是因為我寫《玉琳國師》、《釋迦牟尼佛傳》、《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等書出版所得而買的,可見“筆”的力量之偉大!

佛經雲:假使有人以三千大千世界的金銀財寶給人,不如用佛法的四句偈給人;財寶有用完的時候,佛法的法寶則受用不盡。能享受文學的意境、道理,文字般若,勝過世間財富,因此“作家”實在很了不起。

因為有文學家的筆,所以帶動了台灣社會的書香,引導大家有讀書的習慣,一句一文打開了人們的心靈智慧,實在功德無量。

四十年前,朱橋先生從宜蘭開始,辦了一份《今日佛教》,郭嗣汾先生也寫了《菩提樹下的兒女》,林海音、公孫嬿等藝文界人士也都是因為這份雜誌而認識的。近幾年來,我走上弘法道路,已甚少動筆,但對文學的愛好仍一如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