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懷孕?”梁靜初雖然早就聽到了,可是聽見他這般直截了當的說出口還是吃了一驚,愣愣的回答。
梁靜初以為慕程勳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應該會先瞞著她,然後給她調養身體,等她恢複了,可以做手術了,他就將她的孩子打了。
他可是A市最有權有勢的人了,以他的脾氣和心性,怎麼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肚子裏麵懷著別人的種?
梁靜初心痛的揪在一起,老天還真是喜歡跟她開玩笑。第一次把心交出去,對方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第二次把心交出去,肚子裏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是逼著她要在慕程勳和孩子之間做取舍嗎?不管取誰舍誰,她的那顆心估計再也好不了了。若是真到了不得不取舍的時候,她也隻能對不起孩子了。
想到這兒,梁靜初流下了兩行眼淚。撫摸著小腹的手猛地抓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怎麼了?”慕程勳有些緊張的鬆了鬆雙手,捧起她的臉,淚痕未幹。他的薄唇附了上去,細細的吻幹,“高興的哭了?”
梁靜初愣愣的不敢在哭,點了點頭,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淺笑。
第二天慕程勳便帶著梁靜初出院了,肖淩親自送他們到醫院門口。作為朋友,他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堆,什麼孕婦禁忌說了一堆。
慕程勳一臉黑線,特別是肖淩不停的強調最近不能再行房·事,再難受也要忍的時候,他確定他這位好友找到機會故意惡心他,故意看好戲的!
梁靜初見慕程勳黑了臉不由自主的撫上自己的小腹,這裏裝著別人的孩子,醫生卻把他當成父親,交代那些繁瑣的注意事項,驕傲如他,能忍著不發火已經是極限了。
回家之後,梁靜初就被勒令好好臥床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家裏的保姆。慕程勳還專門請了營養師回來替她調養身體,每晚他都會擁她入眠卻不越雷池半步。
梁靜初常常在半夜失眠醒來,看著慕程勳溫柔的睡顏,心裏越發的糾結難受。為什麼他要對她這般好?為什麼他明知孩子不是他的還要這般小心翼翼的照顧她的身體?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間梁靜初已經懷孕十六周了,小腹也微微的凸起,她的身體也恢複的很好,甚至比從前還要健康一些。
晚上,慕程勳依舊習慣抱著她睡覺,她也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裏。她的手指輕輕在他的手臂上畫著圈,輕聲喚道:“程勳。”
“嗯?”慕程勳閉著眼睛,似乎快要睡著了,但是還有些清醒,所以輕輕的哼出一個字符。
“我們什麼時候去醫院?”梁靜初試探的問道,手指忍不住微微顫抖。時間越久她就越舍不得,這個孩子他肯定是不會要的,可是她想要,這畢竟是她的孩子。
慕程勳靜默了半刻,他以為她是想要他陪她去產檢,都說孕婦需要關懷和愛,產檢的時候丈夫陪著也是讓她安心。
他微微一笑,說道:“那就明天吧!我正好有時間,陪你一起去。”
明天?這麼快又理所當然。她的身體已經恢複,再拖下去更加不方便,也是該做手術了!梁靜初想著,心卻痛得無法呼吸。
梁靜初強忍著未落的眼淚,她低頭閉上眼睛,淡淡的說道:“都聽你的,我困了,想睡覺。”
“晚安!”慕程勳低頭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道。
梁靜初沒有回應,直到他平穩的呼吸聲響起,她才偷偷的睜開眼睛。
待在他身邊越久,就越是舍不得放開他。他對她的好,讓她深深的陷了進去,不管前路如何,她清楚自己此生除了他再也不會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