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程勳的手下很有眼力勁兒的清空了整個病房,順便帶走了警察。梁靜初呆呆的坐在窗台上,順著聲音看過去,眼神卻空洞一片,似乎沒有焦點一般。
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慕程勳,過了好久才看清他的容貌,下意識的就停下了動作,心裏有委屈,也有安心。她許是在不知不覺之間有些依賴他了吧!
慕程勳不敢貿然上前,見梁靜初似乎冷靜了不少,才小心翼翼的朝前邁出一步。
幽深的眼眸裏全是她的影子,不敢移開半分,嘴上卻淡然的說道:
“求死是最容易的事情,可也是最不值得的事情。你若死了,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難道你就那麼想讓那些害你的人得逞嗎?”
梁靜初呆呆的看著慕程勳,目光掃向父母的遺體,撲簌落淚,“可是,我沒有家了,我一個人能怎麼辦?”
“你怎麼會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我會陪你,幫你報仇,幫你將那些欺負你的人踩在腳下,看著他們痛苦、掙紮、求饒,看著他們活得連畜·生都不如!”
慕程勳又前進了幾步,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重重的砸在梁靜初的心頭。
“把仇人踩在腳下,讓他們痛苦,讓他們活得連畜·生都不如!”梁靜初呆呆的重複著慕程勳的話,有些心動。
想著慕誌雲和肖亞麗失去一切,向她搖尾乞憐的樣子,頓時覺得那樣肯定很痛快!
可是,梁靜初的眸色又一暗,她若是能做到的話,還會淪落到如今這番田地嗎?不由心生苦澀,搖頭道:“我做不到,我沒辦法做到那些。”
“沒事,還有我!靜初,你是我的女人了,我會保護你,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做的。乖,快下來,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仇人生不如死,身敗名裂的。”慕程勳看她又黯淡下去的目光,心下一顫,趕緊說著。同時衝到了窗邊,朝梁靜初伸出了手。
聽著那些信誓旦旦的話語,看著眼前的這隻修長的大手,梁靜初心下突然升騰起一絲希望,好像真的握住那隻手,她就能得到救贖。
可是,她還是猶豫的,她真的能相信嗎?感情上受過的傷讓她不敢再輕易的去相信任何人。猶疑的抬起頭,一輛不確定的看向慕程勳。
他堅定的伸著手,墨眸中全是神情和篤定。或許是他天生一副禍國殃民的俊顏,讓人看一眼就沉浸進去,又或許是他說的那些話是梁靜初最想聽到的,她漸漸放下心防,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
慕程勳見狀趕緊握住了她的手,輕輕一帶就將她擁入懷中。柔軟的身體貼著他的身體,讓他有些呼吸沉重,胸膛裏的那顆心也定了下來又衝動的跳動。
他緊緊的抱著梁靜初,後怕讓他背後滲出絲絲冷汗,濕透了西裝下的襯衣。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女人強勢的闖進他的內心,影響著他的喜怒哀樂。
從前他把女人看作玩物,可是自從那晚的陰差陽錯,她以處·子之身卻裝作豪放魅惑的老手,被他識破還嘴硬的不承認。他的心裏就默默埋了一顆種子。
後來見她幾番受盡委屈卻假裝堅強,他就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衝動。夜半偷入閨房,酒店裏麵的一時衝動,讓他直接在洗手間裏要了她。
慕程勳做的這些並沒有褻瀆梁靜初的意思,他隻是控製不住自己,每每看見她就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欲·望。他想要占有她的一切,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光明正大的擁有她的一切。
梁靜初折騰了這麼久,身子本就虛弱,剛剛全憑一口氣撐著。如今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心情不由得就放鬆了下來,卻眼前一黑,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