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頭被激怒了。
雙手一張，無數光點從不同的地方向他湧來，一瞬間他已經變成一團光團，在昏暗的宇宙之中燁燁生輝。
好像是宇宙之中有一個顆新生的恒星一樣。
無數光柱從前方打過來，穿過數百千米的距離，在紅楓號之前，驀然轉彎，化作一道光芒投入光球之中。
好像是百川歸海，沒有一點異樣。
“看好了。”
這三個字是說給方白的。
方白的靈魂此刻就在道種空間之中，看著白胡子老頭所做的一切。
白胡子老頭一大喝道：“斬。”
圍繞著他的所有光芒瞬間化作一道光刃，消失在方白的眼前。
緊接著昏暗的太空之中，猛地爆出十幾道火花，好像是煙花一樣。點綴昏暗寂寞的太空。
僅接著方白出現的紅楓號主控室之中。
不過此刻已經是方白，而不是白胡子老頭了。
方白立即進入道種空間之中，卻見白胡子老頭驀然站在柳樹之下，整個人好像是一個幽靈一樣，變得透明起來。
方白一看他這個摸樣，就知道白胡子老頭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方白低沉的說道：“對不起。”
本來是方白對白胡子老頭心中總是深埋著一絲怨恨，在他想來，如果沒有所謂的道種，根本就沒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也沒有夏至之死。
所以白胡子老頭雖然對方白有傳道受業之恩，但是方白對白胡子老頭並不是太在意的。
白胡子老頭歎氣一聲說道：“無所謂，我本就是已死之人，今日大傷元氣，也是我的本來的命數，今日見了魔帝的威能，知道縱然不遇見你這個魔障，我們也不是魔帝的對手。你今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也不管了。”
方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隻是什麼也不幹，真的能回到過去嗎？
不能了，早已不能了。
人生哪裏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方白轉化話題問道：“魔帝是什麼人？”
白胡子老頭說道：“也好，我將你的疑惑一並告訴你，你從來沒有信過我對嗎？”
方白低頭，沒有怎麼說話。
這是事實。方白一直以來對白胡子老頭的話將信將疑。
的確白胡子老頭顯示出很多高明的地方。但是這並不能讓方白相信，因為方白很清楚，一個文明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特殊成就，但是有一個確實能通用。
那就是武力。
不管這異能多麼強大，這法術這麼厲害，不能與強大的星際艦隊對抗，在方白來說都是虛妄、縱然方白，為了複活夏至，而努力修行，也不過是將這東西，當做工具，用用就行了，沒有想一輩子奉行之。
正如現在練武的人少，不管你吹得多厲害。我隻問一句話，能擋子彈否？
不管你說修煉多厲害，我隻問一句，能擋核彈否。如果不能，這都不是大道所在。
當然方白並不是那麼極端，但是星際時代的最強武力，就是星際艦隊。而不是行星內部那些警察。
縱容你法術多厲害，能在行星之中，所向披靡，一進太空，是弱雞，這根本沒有學習的必要。
但是今天的情況，讓方白深深受到了震撼。修煉者威能之大，遠遠超出了方白的預料之外。
一支艦隊，雖然不是主力艦隊，被人揮揮手就摧毀了。
這已經是一人敵一國的威能了。
如果方白有這樣的能力，就是長生會，就是共和國政府，他也敢放對。
一個人與一個國家對敵，不必要麵對國家最強之處，隻需要能對付最弱之處。
方白心底深處的念頭再次升起，暗道：“也許要將長生會連根拔起，就放在這修行一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