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之神淡淡笑道：“我什麼意思？你現在還不知道我是一個壞人嗎？”
方白怒極，知道勸說網絡之神放過陽光已經不可能了。隻是他能怎麼做啊？他在這裏的不過是一個精神力投影而已，沒有什麼戰鬥力，即便是退一步說，他有戰鬥力，他殺了網絡之神又怎麼樣，這裏的網絡之神不過是一個虛擬投影而已。有什麼用啊？
網絡之神放下咖啡，身子向前微微一傾，說道：“我給你出一個主意怎麼樣？殺了我，什麼都結束了。”
網絡之神說得很是鄭重，越是如此，方白就越覺得對方在戲耍他。他幾乎要要咬碎鋼牙，他眼睛的餘光瞄過虛擬屏幕，隻見上麵一片紅色，藍色隻剩下星星點點，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一瞬間方白有一股錯覺，陽光的性命就好像是自己手中的沙，一點點的灑落，他一點也抓不住。
“不行，我要想辦法。”方白一點點回想白胡子老頭說過的一切，在彈指之間，將所有關於通靈術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
“通靈術是一種靈魂之間溝通的法術，不過很多高等生物的靈魂對低等生物有壓製，兩個不同級別的靈魂放在一起，什麼也不用幹，對低等靈魂來說就是滅頂之災。這一點上通靈術上處於對施法者靈魂的保護，固然投射出去的隻是靈魂投影，而不是靈魂本身。”
不知道怎麼的，白胡子老頭說過的這一段話，浮現在方白腦中，一時間好像是福至心靈，又好像是茅塞頓開。
方白想到了。
“靈魂之間是可以傷害的，這靈魂之間的強弱怎麼區別，精神力就是靈魂強弱的標誌之一。”
方白知道自己精神力經過這幾天的修煉，已經是一般人的數倍了。
“對麵的網絡之神不過是一個厲害黑客而已。單單是靈魂碰撞，自己絕對能贏過他。”
方白這個念頭，如果讓白胡子老頭知道了，他決計會阻止方白的，無他靈魂對一個人是重中之重，特別是對修煉者來說，一不下心就會留下了永恒的創傷。
方白注意以下，他瞬間消失了。再次出現在這裏。
這才出現在這裏的，並不是方白的靈魂投影，而是方白的靈魂。他惡狠狠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請你去死。”
方白的精神力輻射開來了，神秘的古堡，紅色的木桌，已經椅子什麼的，全部變成一連竄的數字。
這些跳躍的數字在方白的精神力輻射之下，還在迅速暗淡下來，直到什麼也看不見。
一瞬間方白與網絡之神中間變成了一片黑洞，這黑洞以方白與網絡之神為中心，一切有形無形之物，都扭曲成一團數字。
網絡之神也變了。
隻見他滿頭金發全部消失不見了，變成了一個光頭，而且這光頭是密密麻麻的有無數的針腳，看上去不知道在上麵做過多少次手術。
他淡藍的眸子也消失不見了，隻有兩個血洞。瓷白色的肌膚也變成暗淡無比，好像是死皮一樣。原本合體古典裝束，也變成了一身不知道洗過多少次的病號服。
隻見網絡之神抬起頭，用他並不存在的眸子看著方白，讓方白心中一寒。
“不對勁。”方白想道：“一個人靈魂的表現出來的形象，是他對自己最認同的形象，即便是一個醜八怪，一般顯示出自己的靈魂，也是他最帥的時候，但是網絡之神怎麼會這個樣子，難道他在現實之中，也是這個樣子？怎麼可能？”
以這個時代的科技，即便網絡之神現實真是這麼慘，他也早就能治好了。
方白此刻才意識到，他對網絡之神的推測錯誤之極。
那麼網絡之神到底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