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常景樂他爸的年紀和社會地位,自然是喜歡穩重大方的女孩子,戴安娜從衣櫃裏麵往外拿裝備,手機她放在主臥床上,想著這麼晚常景樂都不會找她了,也沒人會找,可夜裏卻突然聽到手機鈴聲。
戴安娜以為是常景樂,一頓跑過來接,但屏幕上顯示一串陌生號碼,不是常景樂。
戴安娜想到黃聰,會不會是他換號打來的?遲疑了半晌,她還是接了。
“喂?”
手機那頭沒人講話,戴安娜看了眼屏幕上不停增加的秒數,再次開口:“喂?誰啊?”
“……娜娜……”明顯帶著哭腔的男人聲音,戴安娜恍惚了一下,還是聽出是誰。
心底馬上生了厭惡,她沉聲道:“黃聰,你沒『毛』病吧?在加拿大的時候虧沒吃夠,想回夜城吃了?我告訴你,再給我打一次電話,我報警告你『騷』擾。”
戴安娜是特別記仇的人,尤其是有人對她恩將仇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別黃聰半夜打電話擠兩滴貓『尿』,就算他在她麵前放血,她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試過了背叛的滋味兒,沒道理再重蹈覆轍。
黃聰似是沒料到戴安娜這麼絕,他還沒等開口什麼,她那邊已經撂了狠話,手機中隻有男人壓抑的哭聲,幾秒後,他出聲道:“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
戴安娜本就不困,聞言更是怒極反笑,嗤聲道:“這話叫你的,你有什麼資格問?你是我什麼人?”
黃聰:“一日夫妻百日恩……”
戴安娜打斷:“恩將仇報這種事兒,狗都做不出來,你做的得心應手,怪不得都這年頭狗是真的狗,但人未必是人。黃聰,我認真地警告你,從我的生活裏有多遠滾多遠,別以為叫你爸媽來打頭陣,我就會念舊情,我對得起你們黃家每一個人,我不欠你們什麼,同樣,離婚官司打完的那一刻,你同樣不欠我,現在咱倆就是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這是你第二次打電話『騷』擾我,再有一次,我不報警就跟你姓!”
黃聰頓了幾秒,沉聲道:“你真要做的這麼絕?”
戴安娜不答反問:“手裏的錢花光了,還是三兒嫌你窮跑了?”
黃聰道:“五千萬,我消失。”
戴安娜的確有過他為錢而來的想法,但當他真的出口,她還是難免『露』出嘲諷的笑,這抹笑容的背後是曾經十年的青春歲月,沒有真愛,那是不可能的,可真愛怎麼就一步步變成今這樣了?
戴安娜默默地笑了幾秒,隨後道:“你找個有水的地方照照自己,看你是值五千還是值五萬,這次我不報警告你勒索,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你已經夠廢了,別讓他老了老了還替你到處東奔西走,幫你收拾爛攤子行嗎?”
黃聰聲音低沉,早就沒了哭腔,隻是陰測測的道:“聽你攀上官二代了,還是個高官二代,那你應該不差錢,想嫁進官門嗎?”
戴安娜不動聲『色』的:“想,做夢都想,我男朋友有權有勢,有錢有顏,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兒,這裏是夜城,如果我想送你進去坐牢,你怕是不好出來。”
她故意把話絕,不讓他再有絲毫念想,再打丁點兒主意,哪怕這些話一定會刺激到黃聰,但她沒得選,一個人要是注定臉都能豁出去,但凡她『露』出絲毫軟肋和破綻,一定會被他纏的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