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曾叫人清走了譚凱身邊的所有醫護人員,還嚇唬譚閆泊要給譚凱注射毒藥,嚇得譚閆泊連夜把譚凱帶回株海;方盛兩家也買通了凶手,把譚閆泊毒死在監委會裏麵。
如今方慧和盛崢嶸正好對應了譚凱和譚閆泊的位置,來怎的一個命運弄人?
盛淺予都快瘋了,喬治笙句句在她心口插刀,她疼得死去活來,可偏偏沒死,還活著。
盛宸舟聽得麵如鐵色,心底拔涼,他不懷疑喬治笙話中內容的真實性,但盛淺予快要被逼瘋的樣子,他也著實心疼。
扶著盛淺予,他繃著幾近失控的心態,沉聲催促,“你走吧,我要叫警衛員了。”
喬治笙就站在這兒,警衛員離著適當的距離,聽不見但是看得到,就怕出事兒,可他不走,警衛員來了又能如何?
喬治笙不緊不慢,看著盛宸舟,淡淡道:“現在整個方盛兩家,怕隻有你一個還能獨善其身,別試圖救一個已經身在地獄的人,你可以問問她譚凱是怎麼成的植物人,也可以問問她跟關彧的婚後生活過得怎麼樣……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別自己過得不幸福,就去打擾別饒寧靜。”
完,喬治笙轉身就走,當真連一個嫌棄的眼神兒都不肯留給盛淺予。
而盛淺予終是被他那句‘大家都是有家室的人’,徹底打入無間地獄,喬治笙還沒等走完這條走廊,身後已經傳來盛宸舟焦急恐懼的聲音:“予……醫生?醫生!”
一幫警衛員從喬治笙身旁跑過,卻無一例外的避開他,一如他是洪水猛獸,索命的閻王。
喬治笙就這樣怎麼來的怎麼走,回翠城山的路上,順道買了宋喜喜歡吃的東西,回家的時候,剛剛早上般多鍾,他不知道宋喜醒來沒有,所以從一樓開門的時候就很輕。
走進玄關,換了鞋,正要往二樓去,忽然聽到廚房有動靜,喬治笙邁步往廚房走,剛到門口就看見宋喜蹲在地上,手裏還拿著一把刀。
喬治笙嚇得心跳都停了,幾乎是衝過去的,一把奪下她手裏的刀,將她拉起來。
宋喜還被他嚇了一跳,兩個同樣驚慌的人四目相對,喬治笙問:“你幹什麼?”
宋喜後知後覺,指了指掉在角落處的蘋果,:“我想削個蘋果,榨汁。”
喬治笙餘驚未退,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宋喜從他眼底看懂了什麼,出聲:“你以為我要幹嘛,自殺?”
喬治笙不語,喉結上下微微滾動,像是剛剛學會吞咽的動作。
宋喜見狀,又想笑又鼻酸,最後她努力忍住鼻酸,調侃的口吻問:“你見過拿捕自殺的嗎?我是打算割腕還是把自己剁了?”
喬治笙一把將她拉到懷裏,宋喜抬手環住他的背,一邊輕輕拍著,一邊:“不怕不怕,我看到你出去給我買早餐,我想榨兩杯果汁,範主任多吃一些新鮮蔬果,對心情也會有幫助……不怕,我睡一覺覺得心情好多了,別嚇唬自己,我沒怎麼樣,你再神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