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被他用語言一刀刀淩遲,明明心疼的想死,可身體偏又清醒著,她想讓他閉嘴,但是不出來話,胸口別悶到窒息,她咬牙忍著,半晌後才道:“你是專門來給宋喜出氣的?”
喬治笙冷漠的:“出氣?我想讓你再也不用喘氣。”
盛淺予大腦有些缺氧,因此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想讓她死。
她做夢都沒想到,有一他會親口告訴她,要她死。
心痛到極致,反而有種大徹大悟的升華,盛淺予勾起唇角,笑中帶淚的挑釁,“那你怎麼不幹脆殺了我?跟我這麼多幹什麼?”
喬治笙:“別幻想我對你還有半分感情,我沒有把槍指在你的腦袋上,不是舍不得你,而是舍不得讓我老婆傷心,他不希望我殺人,我就不殺。”
中間停止兩秒,喬治笙反問:“這種時刻,你怎麼不感激自己的運氣很好,因為宋喜,你現在還活著。”
元寶又猜對了,盛淺予此刻的感受何止是對著頭開一槍,簡直就是固定在一處,被機關槍掃射,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每一個停頓,都是鋒利的子彈,彈彈打在她心頭。
她早已認清跟喬治笙的敵人立場,但她從未想過,他要她死。
心底早已不出是傷心痛苦,亦或是驚訝壓抑,盛淺予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給他,這一刻,她是最真實的狀態,剝離了所有偽裝的假象,就剩下一具可憐的,悲哀的,醜陋了本體。
喬治笙看著她扭曲的表情,顫抖的身體,眼底沒有絲毫憐憫,唯剩下殺之而後快的冷漠,薄唇開啟,他沉聲道:“你知道敵人和仇饒區別嗎?如果盛家和宋家的恩怨讓你無法選擇立場,那從你主動騷擾宋喜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仇人,我是怎麼對仇饒,你應該清楚。”
盛淺予用盡全力,抬起通紅的眼睛望著喬治笙,壓抑著不平穩的氣息,盡量雲淡風輕的口吻回道:“你想要我的命,有本事盡管來拿。”
喬治笙:“你的命我暫時不要,但是方家,盛家,包括裏麵躺著的那個,但凡坑過宋家的,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跑,我會送罪有應得之人去陪你爸,到時候也算你們闔家團圓了。”
她以為她可以始終維持冷靜和驕傲,可終究是被他這句話打回原形,盛淺予忽然抬起手,想要打喬治笙,喬治笙站在原地一動沒動,隻是用手裏的花擋了一下。
霎時,黃白色的菊花瓣掉了一地,盛淺予因為慣性自己往後退了一步,身後走廊裏傳來一聲:“喬治笙!”
喬治笙沒回身,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盛宸舟從他身旁擦肩而過,衝到盛淺予麵前扶穩她,“沒事兒吧?”
盛淺予臉色煞白,嘴唇青紫,盛宸舟咻的抬頭怒視喬治笙,“你想幹什麼?”
喬治笙將手上的殘花往地上一甩,麵色冷漠,聲音嘲諷的道:“提前給方盛兩家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