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敏一噘嘴,“保不齊我的真命天子下一秒就出現,我要隨時隨地保護好淑女形象。”
宋喜當即噗嗤一聲笑出來,因為腦海中出現一幅畫麵,霍嘉敏在包房中哭天抹淚,傷心到極處還躺在自己大腿上擤鼻涕。
兩人說說鬧鬧,很快桌子就被各種菜盤填滿,宋喜是真餓了,在喬家就沒怎麼動筷,緊接著跑來禁城安慰霍嘉敏,中途又充當了一回急救醫生,勞心勞力,比上了一台手術還累人。
霍嘉敏更是餓了一整天,眼下終於想開了,不肯再為難自己,該吃吃,該喝喝。一時間,桌上隻有很輕微的進食聲。
中途宋喜沒有左顧右看,所以直到右手邊的座椅突然被人拉開,她才恍然抬起頭,隻見那熟悉的一身黑,以及熟悉的禁欲係冷俊麵孔。
霍嘉敏看到喬治笙,意外的問:“你怎麼來了?”
喬治笙落座,示意服務生添福碗筷,然後麵無表情的道:“餓了。”
霍嘉敏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喬治笙垂目吃菜,如常不冷不熱的口吻回道:“用眼睛看見的。”
霍嘉敏早就習慣了喬治笙的說話方式,如果他不想說,外人問他根本不會搭理,自己人問,就是現在這種想打人的回答。
霍嘉敏用腫脹的眼皮翻了一眼,繼續吃;宋喜是打從喬治笙落座的第一秒,內心就在盤算著,她是不是該走了?坐下當個外人的滋味兒可不好受。
正琢磨著,霍嘉敏的手機響了,她從包裏翻出一看,臉色稍變,隨即按下掛斷鍵。
霍嘉敏很想努力維持著沒事人的狀態,但隨著手機接二連三的響起再掛斷,她到底是被磨光了耐性,起身出去接。
桌上隻剩宋喜跟喬治笙二人,宋喜掙紮再掙紮,終是鼓起勇氣,主動開口說:“你先吃,我出去跟嘉敏打聲招呼,先走了。“
說話間,宋喜拿起包,剛一抬屁股,腰還沒挺直,隻聽得喬治笙說:“我是瘟疫嗎?我一來你就走。”
宋喜聞言,神色不免一變,頓了一下才回:“不是……”
“那是不想跟我一桌吃飯?”
喬治笙在說話的時候,從未抬頭看宋喜一眼,但壓迫感卻是實打實的強大。
宋喜莫名其妙的紅了臉,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臉紅,正要出聲說話,餘光瞥見不遠處霍嘉敏走過來。
宋喜趁勢別開視線,看向霍嘉敏,霍嘉敏麵色不善,走近之後才說:“你們先吃吧,我結完賬了,改天約。”
宋喜問:“怎麼了?”
霍嘉敏拿起包,不避諱的說:“他找我,我去善後。”話罷,她又補了一句:“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跟宋喜點了下頭,霍嘉敏風風火火的走了。
宋喜站著,慢半拍才對喬治笙說:“你不去送送她?”
喬治笙兀自垂著視線吃東西,淡淡道:“她又不是路癡。”
宋喜如鯁在喉,不知道該說喬治笙什麼好,丫的不近人情有時真不分關係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