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越想越氣,幹脆將被子將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蒙頭睡大覺了。
……
回到正屋的老太太,一臉不情願的看著老頭子,氣衝衝的問道。
“你幹啥要幫他們說話,你忘了當年齊道長說的話了,這真是要氣死我啊。”
“你懂啥?沒見著這下大雪了嗎?”老爺子瞥了一眼老太太,一副你就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的模樣說道。
“下雪咋啦,下雪我還不能說他兩句啊?”
老太太心裏依舊不憤,雖然不憤,但老爺子發話了,也沒在繼續鬧。
有句古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嫁了人,丈夫就是天,多少年都是這個理兒,而老太太就是這樣的人。
不管平時在兒女們麵前多囂張,但隻要老爺子一句話,保準服氣。
“我就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等著這一場大雪化了,這地裏也該鬆軟了,到時候還不得下地幹活兒?你少說兩句,能少塊肉。”
老爺子依舊是吧唧著他那根早已經空了許久的煙杆子,淡淡的說道。
話裏的意思是很明顯的,老大平日裏在縣城裏給人做工,雖然今年因為蝗災和旱災,城裏的活兒暫時沒了,可來年應該還是可以的再找的,家裏不能少了這份兒收入。
至於老二嘛,當爹的還是了解的,說是跟老三一起忙活地裏的事,可地裏的好手還得樹老三,至於老四,那就是個懶散慣了的,如今四媳婦有了身子,更是整日圍著譚氏轉。
不得不說,老爺子還真是挺會利用人的,或者說更適合做一個壓榨家!
老太太一聽可以種地了,就又好像是看到了希望,心裏的火氣也去了不少,可是一想到蕭若那張嘴,心裏還是覺得不爽快的很。
“可老三家的那個小蹄子實在是太不像話,自打那次磕破頭醒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把咱們這爺奶都不都放在眼裏了。”老太太憤憤難得抱怨著。
“你跟她計較那些幹啥?就是個女娃,遲早得嫁出去不是?”
在老爺子眼裏,閨女,那就是別家的人,等到嫁人的時候,多要些彩禮,補了這些年的花費就是了,隻有兒子那才是根兒,是自己的崽兒。
“哼,就她那醜八怪的樣?能嫁的出去?”老太太氣悶的雙腳一抬,盤腿坐在炕上,對著西廂房那邊瞪眼。
“行了,你就別嘀咕了,這就要過年,你看看怎麼安排吧!”
老爺子歎了歎,起身去了外間,留下老太太一個人在那生氣。
蕭若是晚飯的時候才起的,一起來就發現院子的積雪都被清幹淨了,剛剛緩和些的心情又開始糾結了。
吃飯的時候也是一言不發,蕭老三看著女兒的樣子,心裏的苦澀,不免的又多了一分。
吃過晚飯,林氏來到蕭若的屋子,看著女兒氣鼓鼓的樣子,林氏忍不住勸道。
“若兒,你別氣了,你爹他也沒辦法,他這些年心裏苦啊……”
說著林氏的眼圈開始泛紅,似有淚水就要落下。
“可是娘,這太欺負人了。”蕭若心裏就像是有根刺哽住了一般,難受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