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公儀脂摁在座位上,
“脫下來我看看。”
公儀脂不願,斂著眉眼道
“不勞殿下煩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嘖,項天景軒聽著她說的這些廢話就心煩。
昨夜他本也是給氣出來的,坐在側殿裏一直都沒休息,隻是在想,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生氣,她也未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更何況,就算是做了,那與他有什麼幹係?
這麼一想,就想了大半宿。
等到天色漸亮才一下子從深思中回過神來。
便也不敢耽擱,生怕她跑了便拿著塗抹創傷藥前去找她,哪裏成想竟然走了,還是因著跟別的男人相親。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項天景軒有些煩躁,連帶著微笑都淡了去,整顆心都浮躁著。
公儀脂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說話。
一雙桃花眼掃過她,殷紅的薄唇抿起。
二話不說上手便要強行的給她脫下來。
結果,一滴眼淚吧嗒一下,滴在了他的手背上,帶著那個女人的溫熱感。
剛開始他還愣了一下,直至第二滴,第三滴,啪嗒啪嗒的統統滴落在他手背上的時候,項天景軒所有的惱意與煩躁全都消失了,整顆心都仿佛在跟著一顫一顫的緊縮。
她竟然哭了?!
以至於原本脫她衣服的手一下子頓住,有點不知所措的,上前去擦淚。
喉嚨滾動,醞釀了老久,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想不到,他項天景軒也有今天。
低下頭,蹲下身子,想要看清女子的表情,猶豫道
“你別哭,別哭,我不脫就是了。”
隻是那眼淚他怎麼擦也擦不幹淨,反倒是越擦越多。
一下子將公儀脂摟進懷裏,神情懊惱居多。
他怎的就把她給惹哭了呢?
公儀脂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他清楚的很。
內心強大到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破綻,這樣的女子,竟然哭了?
猶豫著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
他已經忘掉要如何解釋一件事情了。
向來隻看結果,無論過程有多殘酷。
“我昨夜看你受傷,雖然用那酒給你清洗了一下,便想著再給你上藥這樣好的快一些。”
說完,頓了頓,有低頭看看懷裏依舊沒什麼反應的女子,也不知道自個說的話她聽進去了沒有。
“哪裏知道待到我去的時候,你已經走了,我便去了你家裏,才打聽到了你在這兒。我一進門就看到你趴在那男人身上,我很生氣,以至於下手沒了輕重,你,呃,你別哭了。”
剛剛還在她父親麵前稱本王,也是奇怪了,在公儀脂麵前,很少聽到這人提起本王二字。
這番解釋,也算是變相的道歉了。
項天景軒低下頭,也就隻能看著那一顆黑乎乎的腦袋,什麼都看不到。
想了想,忘了她左胳膊一眼,道
“你若是不生氣了,我便給你脫了衣服,把這藥抹上。”
說著,依舊要伸手去解公儀脂的衣衫,她的衣服早就不是昨天那一套了,成了一身的錦衣,脫起來也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