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殺了她？”慕蓉憶雪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問道。
“難道讓她將我們供出來，讓我們陪著她一起死嗎？”大夫人反問。
“不，不要，娘，她跟著女兒一起長大，她.......”慕蓉憶雪眼淚不斷的往外湧，想起從小跟綠蕪在一起的點滴，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憶雪，你要知道，如果她將我們供出來.......”
“不會的，綠蕪不會供出我們的。”慕蓉憶雪急急打斷，“今天在花廳她被打也沒有供出我們，她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娘。”
“這個誰都不能保證，我們絕對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大夫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娘，也許，也許還有別的辦法的......”慕蓉憶雪思緒片刻後，抓住大夫人的衣袖，道，“娘，祖母是信佛的，她是菩薩心腸，肯定不會對綠蕪動刑的，隻要不對綠蕪動刑，綠蕪肯定不會供出我們的。”
“老夫人是信佛沒錯，但是她是怎麼樣一個人我們誰都不清楚，就算老夫人不會對綠蕪動刑，那府中的其他人呢，那些對你娘的正房位置虎視眈眈的人呢，她們一個個的做夢都巴不得我倒台，你覺得她們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慕蓉靖雪無力的垂下雙手，“娘，要不你放她離開，讓她走的遠遠的，永遠別再回來，我真的不想她死，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她伺候在我的身邊，名義上是主仆，但實際上我已經將她當做自己的妹妹，我不想看著她因為我的過失就這樣白白的死去，那樣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大夫人雙手重重的放在慕蓉憶雪的肩膀，加重語氣，“憶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明不明白？你今天放她離開，保不齊她以後就出賣你。”
慕蓉憶雪無力的閉上眼睛，任由淚水無聲的滑落，“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真的非這樣不可嗎？”
“沒有別的辦法，憶雪，如果她將我們所做的事情都說出去，不但我們要死，就連你舅舅他們，你外祖他們都要受到牽連，而隻有死人，才不會出賣你，才值得信任。”
看著大夫人眼中的殘忍，慕蓉憶雪突然覺得眼前的娘親很陌生，很陌生。
“好了，憶雪，你先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還有事要跟錢嬤嬤說。”眼見著憶雪看她，眼中有些不對勁，大夫人連忙說道。
慕蓉憶雪在下人的攙扶下，離開了大夫人的房間。
“夫人，綠蕪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錢嬤嬤見慕蓉憶雪走之後，出聲道。
“不行。”大夫人發對道，“今天的事情讓老夫人對你已經起了疑心，接下來她隻怕是會特別的留意你，你這一段時間最好什麼都不做，自己小心一點，否則的話不但是你，隻怕是我也要被你連累。”
“是，老奴知道了。”錢嬤嬤低聲應道，“那綠蕪......”
“錢嬤嬤，你替我去陳家一趟，送點補品什麼的給我爹和娘，然後給我哥哥帶個口信。”大夫人讓錢嬤嬤附耳過來，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嘀咕了一會。
隻見錢嬤嬤不住的點頭，大夫人說完後，錢嬤嬤拍著胸脯道，“夫人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嗯。”大夫人滿意的點頭，“你去吧。”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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