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戰熠陽在樓上說了什麼也沒人知道,許榮榮收拾好了出來的時候戰熠陽正坐在床上坐著,妞妞不在房間裏麵,許榮榮還納悶了,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說完了,這麼快?
看了一眼戰熠陽許榮榮走去坐下,握住戰熠陽的手,朝著他問:“你是不是不舍得了?”
戰熠陽一開始沒聽見似的,雙眼看了窗戶的地方,後來了才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了,朝著許榮榮那邊看了過去,說她:“有一些。”
許榮榮微微愣了一下,知道他心裏也是舍不得的,這才說:“舍不得也是要走的人,也不是不回來了,過段時間想開了就回來了。”
許榮榮本來是安慰戰熠陽的話,可說完了反倒是覺得,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了。
跟著許榮榮歎了一口氣,握著戰熠陽的手說:“人生沒有多少年,你我都是這個年紀的人了,不舍得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可你不是說了麼,兒孫自有兒孫福,總不能把孩子都留在身邊吧?
那不是老糊塗了麼?你說是不是?”
許榮榮問戰熠陽,戰熠陽說:“是。”
許榮榮愣了一下,今天的情緒不好啊,問什麼說什麼?
“你要是不想要妞妞走,我去說說,多留幾天陪你,好不好?”許榮榮就跟哄孩子似的,戰熠陽看了她一眼:“早走晚走都一樣要走,還留不留下幹什麼?”
“你什麼都明白,那還坐在這裏發呆幹什麼,人家一會走了你都看不見了。”許榮榮說著起身站了起來,戰熠陽沒放開,許榮榮的手就鬆開了。
戰熠陽的手這一鬆開,許榮榮回頭去看戰熠陽,今天這人確實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呢。
“這是怎麼了?”許榮榮回頭又坐在床上問戰熠陽,戰熠陽看了她一會的,這才說:“不管是誰走了,你都沒有走。”
許榮榮頓了頓的,看著戰熠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許榮榮摟著戰熠陽的身體,把臉靠在戰熠陽的肩上了,戰熠陽抬起手握著許榮榮的手臂輕輕的拍打著。
“走就走了,還會回來的。”戰熠陽說這話的時候,許榮榮很想哭,但她看了一眼戰熠陽淡漠平靜的臉,又笑了,她還說呢:“可不是,還會回來的。”
夫妻兩人在屋子裏麵坐了一會,這才從樓上下去,衣服什麼的都收拾好了,護照什麼的也都給準備好了。
“去把妞妞的行李拿下來,已經收拾好了,你們有什麼要收拾的沒有?”許榮榮朝著戰天寧問,戰天寧來的時候就給收拾出來了,搖了搖頭:“沒有了。”
一旁的紀念恩一直掉眼淚,對這個要走的女兒說什麼都是舍不得,可就算是不舍得,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要走還是會走。
妞妞要走了,去到紀念恩的麵前,單膝跪在了地上,摟住紀念恩說:“我隻是出去一段時間,等我養精蓄銳回來了,好孝敬您。”
紀念恩能說什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不讓走也不行了,最後隻能把妞妞給送走了。
機場裏麵的人不多,來送的也隻是阿暖夫妻,戰天翼和女兒。
其他的人在家裏都沒過來,許榮榮說來了免不了要掉眼淚,也不會死什麼生離死別就別去了,把人送上飛機就回來了。
去之前雲倚傲打電話過來,說是寧雲奇和鍵盤手已經到了那邊了,正在問人都去了哪裏了,許榮榮這才說:“人走了,他們愛幹什麼幹什麼吧。”
隨後電話就掛斷了,寧雲奇和鍵盤手這才知道人已經在機場裏了,等它們回到機場,人早就已經遠走高飛了。
機場裏一個戰家的人都沒有,而他們再回去,戰家再次恢複到了寧靜之中,即便他們去了戰家一次又一次,那怕是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也好,卻始終什麼都找不到。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從眼前人間蒸發了。
寧雲奇周一就開始坐在椅子上發呆,鍵盤手因為創業的事情把學業放棄了,寧雲奇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樣或許好過一點吧。
畢竟學校裏麵到處都是妞妞的影子,離開後心也就不會那麼疼了。
妞妞說的很對,妞妞走了,他們也就不用打架了,一切都歸於平靜之中了,而他們也要各奔東西,這就是那場架打下來的後果,讓三個人抱憾終身的後果。
……
大清早許榮榮就看見戰安然要出門那架勢,心裏就覺得不對勁,天氣剛剛暖和,雲倚傲的腿剛好沒有多久,不知道兩夫妻又在那裏折騰什麼呢。
“你們這是幹什麼呢?”看著在院子裏麵一個要走,一個把人攔住那樣子,就跟老鷹捉小雞似的,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子呢,不嫌害臊麼?
許榮榮不高興的白了兩個人一眼,當然是雲倚傲沒看見的。
聽到許榮榮問,雲倚傲朝著許榮榮說:“要去部隊,攔不住。”
雲倚傲這話帶著不高興的,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一個官字兩張口,你和他們較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