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一出門伍靈秀就打了個招呼，戰熠陽轉身看了他們夫妻一眼，答應了一聲，平平淡淡的，看著就是不夠熱情的那種，但伍靈秀他們都沒往心裏去，這些年戰熠陽就是這樣，誰都是知道的。
戰熠陽也沒問伍靈秀他們去幹什麼，跟他沒關係的事情，戰熠陽都不會問。
等伍靈秀他們走了，戰熠陽繼續站在門口看樹上的花，沒過多一會雲子楓就從門裏麵出來了，一出來就問戰熠陽看什麼呢。
“外公看什麼呢？”雲子楓手裏握著一個小車子，一邊玩一邊抬頭看著上麵戰熠陽看著的花。
“看樹。”
“那明明就是花。”雲子楓根本不和別的孩子一樣，主要以哄為主，還是知道遷就一點他人的，雲子楓典型的以我為中心，我要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完全不考慮別人，也就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
戰熠陽低頭看著雲子楓，他還很小，說出的話總給人一種要壓人一頭的氣勢，不免咄咄逼人。
如果這樣的孩子，真的有本事的話，到是不用擔心，但要是資質平平，沒有人陪護，就要惹人不快了。
戰熠陽及淺的笑了笑：“是花也是樹，你告訴我，一句話能概括一下眼前這棵樹麼？”
雲子楓抬頭看看，眼眸子明亮，問戰熠陽：“我要是說出來，外公給我什麼？”
“你年紀小小，唯利是圖，什麼事情都先想到好處，沒有好處你就不說麼？”戰熠陽問，絲毫不減一絲蒼老。
下麵的雲子楓則是說：“我是小孩子，大人們總是小瞧我，如果我不趁著我可以掌握的時候，達到自己的目的，錯過了機會。”
“嗯，說的不錯，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一年為期限。”戰熠陽抬起手豎起一個手指頭，雲子楓腦子飛快，如同閃電一般：“那你為什麼不說永遠？還要有期限，要是我一年也想不出來呢。”
“那是你的事，我之所以說一年，是我不能保證我一年後還在不在，如果我死了，你就拿不到了，早點，你還有機會。”
“你會死麼？”雲子楓聽到外公說道死這個字眼，心裏隱隱約約的不開心，目光也十分的犀利，夾雜著不快。
戰熠陽看了看周圍的風景，看向雲子楓：“人都會死，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不例外，早晚有一天會死去。”
“我不想外公死。”雲子楓說。
“我會努力的活著，爭取看到你長大成人，看你叱詫風雲的一天。”
雲子楓看著戰熠陽，許久才說，而且是無比肯定的說：“你會看到的。”
戰熠陽點了點頭，而後看向頭上的花問：“你想到了沒有。”
“想到了。”
“一花開，一樹花，一花一樹，一樹花開。”
戰熠陽微微蹙眉，念叨：“一花開，一樹花，一花一樹，一樹花開！”
五歲的雲子楓？
戰熠陽看了一會，雲子楓也看著樹上，戰熠陽不經意的問：“平時在家看書麼？”
“看書。”
“看的都是什麼？”
“什麼都看？”
“都愛看？”
“不都愛看。”雲子楓回答的脆生生的，戰熠陽看他：“那喜歡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