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我不會給你，除非你在這上麵簽字。”戰天翼把幾張紙從衣服裏麵拿了出來，抬起手掀開了自己的衣襟，低頭在裏麵拿出了一份文件，上麵寫著的是過繼的協議。
紀念楓退後了一步，握著協議很久，拿出筆在上麵簽了字，而後扔到了戰天翼的臉上。
協議落到地上，戰天翼彎腰撿起協議，朝著協議上麵看了一眼，而後朝著氣急敗壞的紀念楓說：“以後你可以來看孩子，贍養費你可以給，你用一百幅你的畫作把你兩個兒子賣給我的事情，我也不會說。”
“你為什麼這麼做？”紀念楓到底是不明白，孩子是他的，他們有什麼資格。
他的畫在一夜之間都沒有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回國就是了。
用他的畫來要挾，那是他十幾年的心血，他根本就舍不得，孩子……
紀念楓盯著戰天翼看著，戰天翼說：“孩子還太小了，根本就不能適應你的生活，你是一個畫家，瘋狂的時候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當然，生命是你的，你有權力這麼做。
但是你沒有權利把兩個孩子的人生壓在你的藝術之路上麵，孩子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開拓自己的藝術之路，而不是你這個父親該左右的。
你如果連這些都思考不到，你根本沒有資格做父親。”
戰天翼拿了協議轉身回了車上，紀念楓走了幾步，戰天翼直接離開了。
韓飛兒從後視鏡裏看著車子後麵的紀念楓，許久才問戰天翼：“藝術家是不是腦子都不靈光，我看他也不是不想要兩個孩子，可他的行為怎麼好像是比倆個兒子還要不成熟。”
戰天翼淡淡的笑了笑：“藝術家開始也是聰明的，好比是七八歲的孩子，聰明起來大人也不是對手，但是越是專注於一件事情，把其他的事情都忘記了，久而久之就不是原來的那樣子了。
一開始或許隻是在思考問題上麵和別人不太一樣，漸漸的就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分歧。
其實小時候我和紀念楓在一起玩過兩次，他那時候是個正直年少的人，對我們十分的照顧，而且什麼事情他想出來的我們未必能夠想出來，聰明，他是長在這裏的。”
戰天翼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韓飛兒半天才笑了笑說：“你是說我們用腦，他用心去思考。”
了解他的人隻有韓飛兒，戰天翼始終覺得是這樣。
戰天翼抬起手握了一下韓飛兒的手，很快又把手給收了回去，現在他們之間多了一個人，所以更要小心翼翼了。
韓飛兒笑了笑，靠在一邊問：“那你的意思是，紀念楓是個很聰明的人，但是他因為用腦過度，沒辦法關心周圍身邊的人？”
韓飛兒對這事還是很好奇的。
戰天翼則是說：“沒人想過，為什麼這麼多年，紀念楓都始終一個人，他身邊沒有朋友，就連我們都沒有過多的聯係，跟父母也是如此，還有我嫂子哥哥，他們都是親人，但一直都沒有聯係，你不覺得奇怪麼？
其實他是一心無法二用，已經到了癡迷狀態了。
我和爸爸說過，他沒有惡意，爸爸這次才把事情教給我處理，不然等著他的結果不會太好。
飛兒。”戰天翼叫她，韓飛兒看著戰天翼，靜靜的不說話。
“你知道梁羽生麼？”戰天翼覺得應該是知道的。
韓飛兒笑了笑，“三大宗師的陳文統。”
“知道他們夫妻是怎麼認識的麼？”戰天翼問，韓飛兒說：“說是經人介紹的，介紹的那天陳文統感冒了，流著鼻涕，覺得很尷尬，都沒怎麼看妻子，但妻子是願意的。”
“據說是因為妻子給了一塊紙巾給陳文統，陳文統在事業上很有造詣，但是生活卻好像是一個生活不健全的人，出門穿兩隻不一樣的襪子也是常有的事情。”
韓飛兒笑了笑：“你是說紀念楓以後還是梁羽生？”
“現在他就是，不用以後，他能把兩個孩子帶出去，關在屋子裏麵，準備一周的食物，他這種瘋狂的行為已經是了。”
兩個人忽然都不說話了，戰天翼一路把車子平穩的開了回去，下車之後在車子後麵拿出一副畫給韓飛兒看，韓飛兒打開看著裏麵的畫，竟是小文和小景睡著的時候。
許久韓飛兒看向戰天翼，戰天翼說：“父親都是愛著孩子的，但是方式不一樣而已，這事在我看來，一百幅畫裏麵最好的一幅，帶回來給你，以後會有用。”
韓飛兒低頭看了一會，把畫收了起來。
戰熠陽第二天接到的電話，接電話的時候幾個孩子都沒在，隨後就把電話掛上了，許榮榮問什麼人的電話，怎麼回事什麼的，戰熠陽也沒說，到是看了許榮榮一會，許榮榮而後再也沒問，他不說問不問有什麼用，還是不問了，這些事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