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元騰得一下就站直了身子,隨手就取了衣架上的大衣,肆意往那件家居服上一披,就朝著大門口而去。
“老傅!”
宋屹楠火急火燎地衝出去,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腕,拽緊了他的袖口,冷著聲音道,“那是陸家的家事!你沒必要插手!”
傅盛元冷冷轉過身子,嗓音醇厚:“南南的事就是我的事。”
宋屹楠氣得直跺腳:“老傅!你到底還要不要命了!郊區那麼冷,就算你要去找顧南舒,連換件衣裳的時間都沒有麼?!”
“沒有。”
傅盛元淡淡吐出兩個字,而後飛快地甩開宋屹楠的手,直接就出了套房大門。
宋屹楠氣得兩眼發直,連忙回頭瞪了沈越一眼,嗬斥出聲:“還愣著做什麼呀?!真打算讓你們總裁傷害感冒感染病發而死麼?!回房拿衣服,趕緊跟過去!”
沈越怔了怔,慌忙點頭道:“是。”
宋屹楠顧不得更多,已經率先衝了出去。
……
顧南舒脫下褲子的那一刻,屈辱感遍布了全身。
“雙腿張開,躺上去——”
戴著口罩的女醫生冷聲吩咐。
顧南舒渾身僵硬,雙腿不停地顫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迫使自己鎮定起來。
兩側的護士對她虎視眈眈,她知道自己逃不過,隻能硬著頭皮,扶著一旁的扶手,躺倒了台子上去。
“應該不是處吧?”
女醫生冷笑了一聲。
一旁的小護士嗑著瓜子,笑道:“張醫生,你開什麼玩笑呢!一個已婚老女人,怎麼會是處呢?”
“那保不準!陸少流連風月場所,指不定還真沒碰過這位不解風情的陸太太!別看著陸少和陸太太三番四次合體秀恩愛,但誰都知道,那就是做做樣子。陸少的心啊,都在那群花蝴蝶兒身上,根本不著家!”
“那也肯定不是處!”那個嗑著瓜子兒的小護士掃了顧南舒一眼,冷笑一聲,“誰不知道當年錦城轟動一時的夜宿門啊!咱們這位陸太太的第一次,早就不知道捐給哪個野男人去了!”
小護士的話仿佛一把淬了劇毒的劍,一劍就準準插在了顧南舒的心上!
顧南舒的掌心,汗水漣漣,十指顫抖不已。
“問你呢!是不是處?!”女醫生很固執,非要顧南舒自己回答。
顧南舒將下唇咬出血來,苦笑:“不是。”
女醫生會意地點了點頭,手中握著冰冷的金屬儀器,一點點靠近她的下半身。
隨著機器的逐漸靠近,顧南舒心底的不適感越來越強,手指猛得顫了一下,雙腿合並成一線,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
“噯?!張開!張開!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檢查?!”
女醫生的語氣猛然陰冷了下去。
八年前的那晚,一片空白。
顧南舒曾經在腦補了無數種畫麵,無數種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強取豪奪、百般羞辱的畫麵,每每想起那樣的場景,她都會心跳加速、呼吸困難!仿佛隨時都要死掉似的!
猛得!
她推開了女醫生手中伸過來的冰冷儀器,直接就跳下了檢查台,目光冷肅:“我不檢查!我不做檢查了!我的身體好不好,我心裏清楚!我不需要內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