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捕快趕到劉家溝子,劉有根已經跑了。
在捕快的一通威懾下,村民供出劉有根是往後山上跑了,因為村口和村尾都有何氏一族的人守著,他隻能往後上跑。
一個捕快立刻快馬加鞭回衙門報信,剩下的捆了劉有根的爹娘,又讓村長把村裏的壯勞力多召集起來,讓他們一起上山尋人。
若不尋,就治他們全村一個包庇殺人凶手的罪名。
自然是沒有人會想要擔這樣的罪名的,村長立刻召集人上了山。
衙門裏仵作已經給何雲娘驗了屍,確認致命傷在何雲娘的頭部,身上有二十多道新傷,和上百道陳舊的傷痕。
死亡時間,就在跟劉有根回家的那一晚。
徐秋蓮也在公堂上說了,何雲娘說劉有根愛喝酒,喝了酒就會對她動手,還曾把懷孕的她直接打流產的事。
大家都覺得何雲娘太可憐了,對她充滿了同情。
曹氏則是已經兒地哭著拍自己的大腿,說都怪自己,每次女兒被女婿打了回娘家,她都勸女兒回去。
都是她的錯,若是她們這些娘家人能硬氣些,那劉家人也不會毫無顧忌的縱容兒子,下這般重的手打人。
何雲娘的哥哥也很後悔自責,怪自己窩囊,不能為自己的妹妹出頭。
聽到曹氏這些後悔的哭訴,公堂一些家裏有外嫁女兒的爹娘也開始進行反思。wWω.δDζcΗxωz.cǒΜ
反思自己在女兒受了委屈回娘家的時候,是不是不該勸女兒就回去,還為女婿和親家找理由,反而教導自己的女兒要隱忍懂事?
捕快回到衙門稟報了劉有根跑了的事,顧右之便先退了堂,讓何氏一族的人先把何雲娘的屍體拉回去安葬。
等劉有根被抓到了,衙門會派人去通知她們來升堂。
雲府
沈婉和吳氏正在雲老夫人屋裏陪著老太太閑聊。
去給雲老夫人買酸梅子的白霜回來了,但臉色有些不對。
“老夫人,夫人,少夫人。”白霜提著個油紙包衝屋裏的三位主子行了禮。
雲老夫人看出她臉色不對,皺著眉問:“你這丫頭讓你去買個酸梅子,怎麼這副臉色回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沈婉和吳氏的眼睛也落到了白霜身上,後者看了一眼沈婉,幹咽一口回道:“奴婢是被嚇到了。”
“被嚇到了?被什麼嚇到了?可是街上有狗攆你?”
白霜搖頭,“奴婢買完酸梅子回來,路過府衙的時候,聽人說有個女子,被她男人給活活打死了。”
啊?雲老夫人和吳氏和沈婉都皺起了眉。
白霜繼續道:“她男人和婆家人都太狠太可怕了,把人打死了,不敢讓人知道,就把人在家裏藏了兩日。還對外稱人病了,第三天早上才說病逝了,去通知女子的娘家人來奔喪。”
“還好,那女子的娘覺得不對勁兒,前兩天才好好的女兒,怎麼會突然病死了呢?硬要看女兒最後一麵,這才發現人渾身是傷,都死好多天了。”
“天哪。”吳氏驚呼出聲,這種事也太可怕了,那婆家一家人也太不是人了。
把人女兒活活打死了,還要騙人家是病死的人。
“奴婢聽後,嚇得不行,都不敢嫁人了,老夫人你可得留奴婢在你身邊伺候一輩子。”她也怕自己嫁了人後,會遇到這樣的男人。
雲老夫人嗔怪地睨著她道:“說什麼胡話,也不是人人都這樣的。”
白霜癟著嘴道:“反正奴婢是怕了。”
沈婉看著白霜道:“那女子的家人可報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