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直到王爺病逝,也沒能如願的生個女兒,因為雲謹自己帶著羽兒睡,他有心都辦不成事。
那小子見娘親瞪著他,硬是擠在中間睡,睡姿又差,經常醒來脖子被他腳丫子抵著,直到四歲,才被他成功的轟出去睡。
羽兒搬出去睡後,雲謹對他的臉色也一樣的差勁,每日除了對羽兒笑,對父王恭謹的說話,其餘的人都是愛理不理。
他是世子爺,怎麼能忍受這樣的待遇,這不就同床異夢,誰也不理誰,隻偶爾說及羽兒的時候,才會有話題可聊。
羽兒十歲的時候,先王爺病逝,世子爺繼位成福寧王,雲謹成了王妃,展墨羽以嫡子的身份被冊封世子。
先王爺入土為安那一天,王爺照樣進屋睡覺,王妃看著他,“父王已經去了,你不用再難為自己跟我睡一間屋子。”
王爺愣了幾秒,隨即心下沉,這些年,她願意他進屋完全是因為父王逼迫他,不願意他和父王鬧僵嗎?
他還每日的來對著張冷冰冰的臉做什麼?!當即邁步去書房了。
一年後,溫貴妃登門,為七皇子選侍讀,王妃拒絕了她,“羽兒有夫子教他,他學的也很好,就不進宮麻煩你了。”
溫貴妃笑道,“自己姐妹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王爺呢。
皇上可是經常在我跟前抱怨他時不時就消失,連朝都不上,羽兒給岐兒做侍讀的事,我問問王爺的意思。”
王妃端著茶啜著,“王爺的兒子不止一個,羽兒我不同意他進宮做侍讀,你不用問王爺了。”
言外之意,就是選侍讀可以選展流暄,成不成聽王爺的,但是羽兒她不同意。
溫貴妃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關心的問了幾句展墨羽,候了半天也沒見王爺回來,她不能在外麵多呆,就回去了。
第二天,消失了半個月的王爺一臉疲色的回來。
直接對王妃道,“皇上讓羽兒給七皇子做侍讀,我同意了,明兒我要帶他進宮,你跟他說一聲,讓他明兒別起晚了。”
說完,轉身就去了書房,這一年來,他們就是這樣相處的,也沒人覺得奇怪,倒是盧側妃不高興,她一直就想奪取世子的位置。
現在倒好,溫貴妃招羽兒進宮做侍讀,那羽兒的關係不是和七皇子非常的好,皇上那麼寵愛溫貴妃,將來七皇子極有可能是太子,那可就是將來的皇上啊!
王爺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展墨羽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一隻鴿子,“母妃,不知道誰家的鴿子飛進王府,我給射下來了。”
王妃笑著拿帕子給展墨羽擦鼻尖的汗珠,“好好的怎麼想起來射鴿子了?”
展墨羽摸著鴿子的頭,讓丫鬟拿下去,給它上藥。
然後才回王妃道,“祖父說,射靶子是最差勁的訓練辦法,要射活的東西,想射哪兒射哪兒才是真本事,我還不夠本事。”
王妃嗯的問了一聲,展墨羽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打算射它左腳的,結果射成右腳了。”
那邊王爺笑著走過來,“那父王讓你射蓮花,你射了沒有?”
展墨羽沒答話,王爺眼睛一瞥,那邊一個暗衛閃出來,回道,“世子爺射倒是射了,隻是用的輕功,然後抓著蓮葉,把箭支一個個插上去的。”
王爺聽的眉頭微挑,王妃也詫異的看著展墨羽,展墨羽不以為意,“有更容易的辦法,幹嘛非得要用射的。”
王爺沉了臉色,一個不聽話的兒子,“父王是讓你用弓箭,不是讓你投機取巧,去,再重射一遍。”
展墨羽穩穩的坐那裏,不動,“我今天的課程都完成了,剩下的時間我自己玩。
我要出去玩,母妃,你想吃什麼糕點?我買回來給你,還有我明早去打獵,記得喊我起床。”
展墨羽說完,就要出去了,那邊王爺一把拽住他,“明天不去打獵,父王帶你進宮。”
“皇宮有什麼好玩的,早玩膩了。”
“不是去玩,是去給七皇子做侍讀。”
展墨羽扭著眉頭,“做什麼侍讀,他要是答不上問題,我給他挨板子。
你不知道,他笨的要死,上一回我就見一個小書童挨了夫子二十板子,他還在那裏笑,我可不想每天腫著手回來。”
那邊盧側妃笑道,“王爺,世子爺不願意就算了,暄兒可以去啊。”
王爺蹙了下眉頭,“皇上隻讓羽兒去,那夫子人不錯,我也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