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雲謹和青蓉都快跳腳了,可是四下沒有棍子,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們也鬥不過一個男子啊!
正在這時,一個雪青色錦衣的男子從身邊一陣影子晃過去。
緊接著,那邊撕心裂肺的吼聲傳來,雪青色男子立在五米開外,冷冰冰的吐出來幾個字,“不想死,就給我滾!”
男子疼的在地上打滾,嘴裏卻直嚷嚷著讓男子給他等著。
男子一步步逼近,嚇的那男子目露驚恐之色,雲謹幾個都鬆了一口氣,碧兒輕拽了雲謹的袖子,“芝蘭珠簪子。”
雲謹瞥頭望過去,雪色照應下,男子手腕上插著的可不是她的芝蘭珠。
原本心裏還感激跟前的男子,這會兒肚子裏一陣火氣湧上來,邁步走過去。
直接站在了男子跟前,看著他麵上的麵具,眉頭蹙了蹙,“你救人拿我簪子做什麼?!”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呐呐聲,“順手才拿的,我再幫你拿回來。”
男子說完,就走過去,那邊那男子嚇的都快哭了。
青蓉和漣靑卻是去扶著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麵具男子不理會那男子,拽住他的手腕,把芝蘭珠給拔了下來。
疼的那男子再次飆淚,又在他袖子上胡亂擦了兩下,然後回頭,就見到雲謹一臉憤怒的樣子。
麵具男子細細看了看簪子,芝蘭珠被他握在手心處,上麵血沒擦幹淨,想撕了衣擺來擦,可眼角偏偏瞧見雲謹手裏的帕子。
想都沒想就拿了過來,胡亂擦了一擦,然後連著帕子都塞給了雲謹。
雲謹氣的頭頂都能冒煙了,臉大紅,把她的簪子害得沾了血不說,還毀她的帕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正要開罵,那邊碧兒就幫著指責了,“你這男子也太無賴了,拿了簪子不算你還拿我們姑娘的帕子!”
麵具男子蹙眉,盯著雲謹的手,“簪子,帕子不都在她手上嗎?”
碧兒語塞,但是立馬回過神來,“那也都髒了!”
“洗洗不就幹淨了,”麵具男子無意多留,轉身要走,卻被碧兒攔了不給走。
不由得眉頭更蹙,女人,這麼麻煩,還想他娶回去做世子妃,男子把袖子下拿著的木匣子拿出來,直接拋給了雲謹,“算作賠禮道歉。”
說完,不等人說話,縱身一躍,就消失在了梅林深處,碧兒撅了嘴,“就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
碧兒回頭看著雲謹,手裏拿著芝蘭珠的簪子和沾了絲絲血跡的帕子還有漆木盒子,眉頭緊扭。
那邊青蓉和漣靑也走了過來,“雲謹,趕緊把那帕子扔了。”
漣靑也讚同,“簪子沾了血不吉利,就別留著了,那木盒子裏還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也一並扔了。”
雲謹氣啊,氣不打一處來,她才戴在頭上的簪子,還是祖母忍痛割愛的芝蘭珠,就被他這麼給毀了,雲謹氣的咬牙。
可偏偏不知道他是誰,帕子雲謹交給碧兒拿去毀掉,但是芝蘭珠,她舍不得扔了。
碧兒勸道,“芝蘭珠可以拿下來,這簪子可以讓師傅重新鑄一個一模一樣的。”
雲謹連著讚同,“你快去辦這事,多給師傅一些銀子,讓他盡快幫我鑄好,晚上我就要。”
碧兒拿著簪子,不願意就此離了自己主子,得看著點她才放心。
還有那木盒子,也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麼,陌生男子給的東西,怎麼能留下來,“姑娘,那木盒子?”
雲謹握著手裏,惡狠狠的道,“回去給大哥,讓他幫我查查方才那男子是誰,這仇不能不報!”
碧兒點頭讚同,雲謹這才把盒子給碧兒拿著,讓她拿去馬車上擱好。
碧兒讓另外兩個還算相熟的丫鬟幫著看著點她家姑娘,然後一溜煙的走了。
雲謹這才瞥頭去看那姑娘,可四下哪裏還有人啊,不由得眨巴眼睛,“她呢?”
青蓉嗔了雲謹道,“人家早走了,不過今兒這事可不能外傳一句,不然她的名聲可就毀了。”
漣靑也點頭,“不單是她,連著我們幾個看了不該看的都逃不掉,不知道方才那男子是誰,方才那姑娘還想向他道謝來著。”
青蓉搖頭,雲謹就更不知道了,幾個齊齊搖頭,最後把這個話題拋遠了。
想著這地兒才發生了這樣的事,就是喊救命都估計難有人聽見,當下不敢多留,忙去了宴會處,參加宴會。
雲馨一見到雲謹就問及芝蘭珠的事,雲謹尋了個由頭給岔遠了。
誰怕丟了讓碧兒拿馬車上去了,雲馨不疑有他,雲謹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是不小的,祖母寶貝的簪子,她怕丟了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