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滿臉不悅,一個比一個辦事不牢靠,開一個寶藏也能這麼久,她得好好琢磨一下接下來怎麼處理出來搗亂的福寧王。
想起王爺,溫貴妃眉頭都成一團亂麻了,他還從來沒像今日這麼討人厭過。
接下來幾天,皇上倒是正常上朝,王爺沒去搗亂給皇上添堵,理所應當的沒什麼大事,也沒人懷疑皇上的真假,一晃五日就這麼過去了。
這一天,皇上在屋子裏吃早飯,王爺邁步進去,蹙了下眉頭,然後舒展開來,“都能下床了,身子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你什麼時候回宮?”
皇上怡然的喝著粥,“急什麼,朕都不急你有什麼好急慌的?”
王爺坐在皇上跟前,“把朝政交給一個誰都不認識的人,你果真就那麼放心。”
皇上夾菜,“你以為皇上是那麼好當的,隨便下個聖旨都得多少人同意才成。
朕知道的右相和那些大臣哪個不知道,他能掀起什麼大浪來?
更何況,朕做的有什麼不對的,你會不出來指責?
朕活在多少人眼皮子底下,你一天催我三五回,整個大禦誰不巴望朕的大駕,就你把朕往外轟!”
皇上說著,抬眸瞥了眼王爺,不滿,王爺扯著嘴巴道,“我又沒有俸祿,哪供奉的起你這尊大佛。”
皇上一口粥在喉嚨裏,沒差點嗆死過去,連著咳嗽起來。
無恥之徒,福寧王府世代掌握那麼多的礦產,他沒銀子,好,就算他沒銀子,半月坊富可敵國了,他好意思說沒銀子。
皇上咳嗽略好,用那種看無恥之徒的眼神看著王爺,“堂堂福寧王也有跟朕哭窮的一天,是朕不給你俸祿的嗎?
你一年有多長時間不上朝,還想拿俸祿,你拿什麼去堵那些大臣的悠悠之口?”
王爺歎息,他沒找好理由,可他能不能盡早回宮,別待在他這裏了。
每天晚上他都睡不安穩,皇上就該待在皇宮的才對,在他福寧王府待著算什麼回事。
“今日可是發榜之日,後兒就是殿試了,你也不去?”
皇上把筷子放下,冷冷的看著王爺,“你還有完沒完了,一個殿試多大的事。
有右相主持不就成了,朕去最多就是問兩個問題,誰回答的是好是差,朕看的還能跟右相的不同了?!”
王爺回道,“那倒不一定,你是皇帝他是右相,看人的立場原本就不同,自然會有差異。
你後兒跟我一塊兒去,正好有個空位,我舉薦你。”
皇上無力了,他好好的皇上不當讓他去當官,皇上這會兒看王爺就跟看傻子似地了。
王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別當我真傻,你是皇上高高在上,你以為你能看全哪位大臣。
你當兩天大臣,再看,保準你會對一批人改觀,或許還能收不少的賄賂。”
聽完王爺這番話,皇上若有所思了,王爺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那群大臣哪個見了他不是畢恭畢敬的,也就福寧王和右相在他跟前有點真性情,那是因為打小一起長大的緣故。
以前還沒立太子之前,右相跟他說話都比較隨意的,後來就恭謹的多了,少了三分味道。
不過也好,總比福寧王似地,把他氣個半死,皇上思岑了兩秒,最後點點頭。
“可以倒是可以,隻是朕已經很多年不給人下跪了,當大臣勢必要給皇上行跪禮的。
朕能忍著不殺了他已經不錯了,給他下跪,朕會忍不住分他屍的。”
王爺聽的眉頭直扭,這還真是個問題,他也得有那個命承受皇上的大禮啊。
“本王就徇一回私,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舉薦你,你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就沒事了。”
皇上扭眉,“你讓朕給你做跟屁蟲?!”
“你不同意算了,你好好養傷吧,我帶璃兒遛馬去了。”
王爺說著,起身要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那邊皇上開口了,“得了得了,不就三五天,朕能忍的住,朕不會易容,你會?”
“不會。”
皇上暴怒,“不會,你還跟朕囉嗦一大堆……”
“羽兒會。”
觀景樓上書房內,辛若百無聊賴的翻著書桌上的書,扭眉看著展墨羽,“相公,皇上就這麼住在王府裏,他怎麼不急著去找溫貴妃算賬?”
展墨羽頭也不抬,翻了一頁繼續看,“他急,或者不急,溫貴妃就在那裏,不跑不鬧,他回宮,或者不回宮,溫貴妃還在那裏,不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