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憶差,但是不能厚著臉皮說自己沒說過那話是不是,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展墨羽聽得嘴角直抽,外麵嵐冰聽的忍不住掩嘴輕咳,這要由著少奶奶說下去,少爺一準會變成那背信棄義之徒。
然後就不配給兩位小少爺做榜樣,再然後少奶奶回去就會抱著兩個小少爺跟他們說少爺言而無信的行為,讓他們以後別學少爺……
馬車裏,展墨羽投降,“讓你出來成了吧?但是……。”
“但是什麼?別說一個但是了,就是兩個我也答應。”
“……那日你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離開一步,我就會把你扛回來,這是第一個但是。
第二個是,接下來一個月讓悠兒然兒回自己屋子裏睡,每晚幫為夫捏肩捶背,做人要言而有信……娘子,你眼睛怎麼了?”
“言多必失,三思而後行,”呐聲輕如清風拂過指尖。
“嗯?”
“眼睛進沙子了,一粒無恥的沙子。”
辛若委屈的拿手揉著眼睛,一隻眼睛還不忘覷著展墨羽,展墨羽嘴角輕抽,臉有些黑,眼中沙肉中刺,還是屬於無恥型的。
展墨羽手臂一攬,把辛若給抄了過來,“為夫給你把沙子吹走。”
辛若連著搖頭,眨巴兩下眼睛,“已經好了,不勞相公大駕了。”
辛若說完,挪到一旁去,掀了車簾瞧外麵,突然馬車勒住,辛若慣性的往前栽去,後頭展墨羽伸手拽住辛若。
眉頭沉著,外麵嵐冰已經在道歉了,然後道,“少爺少奶奶,是恒郡王府的馬車。”
展墨羽攬著辛若,掀了車簾往外瞧,那邊君瑤也望過來。
瞧見是辛若,忙吩咐車夫把道讓出來,因為馬車走在正中間的,兩邊又是小攤子和行人,所以一次隻能過一輛馬車。
最主要的是福寧王府的馬車和恒王府的馬車都比較的高大寬敞。
嵐冰架著馬車路過君瑤的時候,停了下來,辛若瞧她神色匆忙,不由得蹙了下眉頭,“這麼著急是做什麼?”
君瑤輕歎了一口氣,聲音裏略帶不滿,“大哥跟二哥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打起來了,我怕祖母偏心,大哥吃虧,所以趕回去看看。”
辛若輕點了下頭,那邊君瑤給辛若擺手告辭,然後坐馬車往國公府而去。
辛若放下車簾,修長的睫毛眨巴了兩下,今天的送行宴去的大臣居多,世子倒是沒見到多少,難不成溫君帆和溫君琛都沒去。
還是半道覺得無聊,所以提前走了,竟然還打架,還是在國公府。
辛若覺得不大尋常,辛若坐回位置上,這麼一個小插曲晃過去,馬車一路到王府門前停下。
辛若和展墨羽去了王妃屋子,王妃也才剛回來,這會兒正在內屋瞧璃兒。
辛若和展墨羽就給王爺行禮,然後回絳紫軒,觀景樓旁邊放置盆栽的地方,一個暗衛正在那裏站著,一眨不眨的瞅著眼前的盆栽。
半晌,瞥頭看眼觀景樓,扭緊眉頭,回頭,繼續盯著花,再回頭看觀景樓,扭眉,循環往複。
辛若瞧得眉頭挑起,那邊嵐冰已經走過去詢問可是有什麼大事,許是神遊太認真了,嵐冰悄無聲息的走過去,他都沒發現。
嵐冰一拍他肩膀,把他嚇了一跳,嵐冰蹙眉,“想什麼呢,可是潼南有消息傳來了?”
這個神遊的暗衛叫趙杵,是嵐冰的手下,聽嵐冰這麼問,當下連著搖頭,“潼南沒有消息傳來。”
嵐冰蹙了下眉頭,“那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趙杵愣住,耳根子有一抹淡紅飄過,點頭就要下去,走了兩步,還是回了頭,把手心裏握的滾燙的玉瓶子給嵐冰,然後一縱身跑遠了。
嵐冰摸不著頭腦,拿著玉瓶子就回頭找辛若和展墨羽了,“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好好的給我藥瓶子做什麼?”
辛若聽得直翻白眼,難怪紫蘭罵他是木頭,果然沒冤枉他,“整個觀景樓需要用到藥的是誰,你就給誰唄。”
嵐冰聽得怔在那裏,紫蘭走過去把藥瓶子接了,打開在鼻尖嗅了嗅,藥倒是上乘,可跟藥室裏的藥還是比不得。
紫蘭把瓶子塞好,先是疑惑然後恍然大悟,“觀景樓上不知道有多少藥,他還想著送藥來,他莫不是瞧上南兒了吧?”
紫蘭越想越篤定,那邊辛若和展墨羽已經上觀景樓了,嵐冰掩嘴輕咳了下嗓子。
眼睛四下掃一圈,稍稍靠近紫蘭,聲音小的不行,“你可問少奶奶,什麼時候給咱把親事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