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坐在那裏都能被氣爆了,外麵南兒在挨板子,全公公給她使眼色讓她安心,可外麵那麼多的宮女太監,就算作假,也得有七分真。
這會兒連叫聲都沒有,隻怕嘴巴被堵上了,之前她說的話怎麼沒人聽見,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辛若恨不得去踹她兩腳。
辛若就那麼看著靜寧侯夫人,瞥頭端起桌子上的茶喝著,半點接話的意思都沒有,辛若輕慢的態度氣的靜寧侯夫人嘴皮都哆嗦了。
辛若沒有接話,那邊皇上卻是隴了下眉頭,“一百粒安胎藥賠罪?”
皇上才問,那邊溫貴妃就笑道,“是呢,方才世子妃說送一百粒安胎藥給城吟賠罪。”
辛若白眼翻著,還是沒接話,那邊展墨羽邁步進來,後頭還有個小公公。
呐呐的看著皇上,“五十板子已經打完了,丫鬟暈過去,世子爺讓人送她回王府,奴才沒膽子攔……”
皇上擺擺手,“打也打過了,不是還有安胎藥賠罪,這事就這麼算了。”
辛若起身謝皇上,“辛若代丫鬟謝皇上饒命之恩,等丫鬟傷養好了,辛若就讓她給郡主製安胎藥,別說一百粒,就是一千粒也有。”
洛親王妃蹙緊眉頭,“她製?不是你製嗎?”
辛若瞥頭看著洛親王妃,嘴角弧起,“洛親王妃聽岔了吧,辛若可從沒說過製安胎藥。
撞人的是南兒,自然由她自己賠罪了,她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我會親自監督她,不會像以前一樣出現多藥分量不對的情況。”
辛若說著,眸底夾笑,淡淡的瞥洛親王妃。
語言這東西很奇妙,簡單的一句話,站在不同的立場完全有不同的理解。
洛親王妃臉都僵硬了,辛若不說還好,這話一出來,誰還敢吃那藥。
溫貴妃暗氣,可辛若已經再次謝皇上饒命之恩了,提醒她皇上已經不追究這事了。
她再提那就是挑事了,那邊辛冉笑道,“就說半月坊何時有過這麼大方的時候。
那些天價的舒痕膏是出自三妹妹的手吧,足足比丫鬟製的貴了十倍不止。”
辛若笑回道,“我不常動手,偶爾製一回,自然是天價了,買賣皆自願,也沒逼迫誰。
二姐姐還有三日,身子就完全康複了,辛若在這裏給二姐姐道喜了。”
辛冉聽了眸底笑的歡暢,“有三妹妹親自給我診斷,二姐姐這心總算是放下了。
太醫院那群太醫的醫術與三妹妹比可是天差地別,這麼久都沒能治好,你半個月不到就讓我複原了。”
辛若笑笑,沒再說話了,那邊溫貴妃委屈憋悶的看著皇上。
皇上愣是半句話沒說,那邊全公公進來跟皇上道,“東冽太子一行人來了。”
皇上起身揮著龍袍走遠,一屋子貴夫人起身送行,皇後隨後。
溫貴妃站在那裏沒動,賢妃淑妃也就沒等她了,直接往前走。
溫貴妃站在那裏,臉冰冷的,她身後的嬤嬤勸道,“娘娘,您別生氣了,皇上他……”
溫貴妃氣的捏緊拳頭,“皇上他心裏已經沒我了,當初忍心把我送進浣衣院任由太後欺負。
今日一個犯了錯的丫鬟他都不願意懲罰,在他心裏,我連辛若的一個丫鬟都比不上了,枉我費勁心思討好他。”
溫貴妃越說眸底寒芒越是狠戾,一旁的嬤嬤歎息著,也不知道如何勸慰好,抬眸看著溫貴妃。
溫貴妃已經換了副溫婉的麵孔,邁開步子下台階了。
出了偏殿,辛若就和展墨羽走到一旁去了,展墨羽蹙緊眉頭看著辛若,“怎麼又惹事了?”
辛若橫了展墨羽一眼,沒說話,就鼓著嘴一個勁的往前走。
那邊不遠處,若芷公主蹙眉看著綠兒,“你的臉,方才還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綠兒想哭,“公主,奴婢的臉是被福寧王世子妃的丫鬟給踩的,奴婢洗了半天了越洗越腫。”
紫蘭隨著辛若一側,聽著直掩嘴,活該被踩臉。
這麼囂張的丫鬟不給點顏色還真當染坊是她家開的呢,隻是南兒也太不小心了,打人不打臉,她怎麼專挑人家臉踩。
紫蘭想著,忍不住回頭狠狠的剜了眼嵐冰,都是他,既是下手了,就不知道下狠點兒。
要是綠兒不醒,南兒就不會嚇的亂跑,就不會撞到城吟郡主,就更不會連累她自己挨打。
嵐冰被瞪的莫名其妙,一伸手把紫蘭給拽到一旁去,“我得罪你了?”
紫蘭鼓著嘴,“都是你手下留情惹的禍,你要是下手再狠一些,南兒就不會挨打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綠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