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皇後越想越覺得這是容王世子在故意栽贓嫁禍,雖然看似凶險,但刺客若是他派去的,絕不會傷及鎮南王世子妃的命,鎮南王世子妃不死,容王的病就有人醫治,於容王世子來說沒有多大損失,卻是能用一塊梁王府令牌把她這個皇後和梁王推到風口浪尖上。
這個猜測讓北越皇後臉陰沉沉的,若非孫護衛有心投靠她,把令牌藏了,上交到皇上手中,就不知道這事最後會鬧的多大的。
萬一鎮南王世子妃來一句一定要查到凶手才肯給容王治病,皇上會不會為了容王就處置梁王,這事誰也說不準,但可以肯定的事,隻推一個替死鬼出去是平息不了鎮南王世子妃的怒氣的。
上回逼著梁王賠禮道歉,四下散播流言的怒氣還未消,又添一個栽贓嫁禍了!欺人太甚!
北越皇後雖然沒有明說,但明裏暗裏就是在懷疑容王世子,北越皇上皺了皺眉頭,並未說什麼,隻讓人查刺客的事。
再說明妧,被楚墨塵抱著到了停馬車處,雖然在宮裏公然抱著明妧走,但畢竟明妧身懷有孕,不便抱著她騎馬回宮。
楚墨塵陪明妧坐馬車的,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抱的太緊了,明妧感覺不是很舒服,輕拍他手背道,“勒疼我了。”
楚墨塵手挪了挪,望著明妧道,“還是回去吧。”
容王世子如今的權勢和梁王完全可以抗衡了,即便他們不在北越了,容王世子也不會讓梁王和東陵結盟的,他不想明妧再留下涉險。
在遇到刺客的時候,明妧也有那麼一瞬間後悔了,她望著楚墨塵道,“剛剛我仔細想過了,刺客應該是安南郡主派來殺我的。”
楚墨塵看著明妧,“你確定是她不是北越皇後?”
明妧也不是特別確定,她把自己的分析說給楚墨塵聽,“我在宮裏出事,頭一個被懷疑的就是北越皇後,我想北越皇後能坐到後位上,絕沒有這麼愚蠢。”
“她並不聰明,”楚墨塵道。
明妧嘴角抽了下,的確,這些天和北越皇後還有梁王打交道,北越皇後的做法確實沒看出來有多聰明,不過她護的是安南郡主,北越皇上疼愛的外孫女,為此針對她,也是衝著利益出發的。
之前小打小鬧,要她賠禮道歉跪下把脈和殺她的命,絕容王的生機是兩回事,北越皇上會縱容她刁難她,但他絕不會不把容王的命當回事。
容王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斷容王的活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是容王?
直覺告訴明妧,北越皇後不會蠢到在北越皇宮要她的命,反倒是安南郡主,到現在她都還不知道安南郡主為何針對她,總覺得安南郡主很怕她待在北越一般,從開始的逼她離開北越,到現在她開始要她的命了。
安南郡主能用的人手不多,她雖然不常出行宮,卻也不是不出來了,隻是出門身邊都會帶上暗衛,安南郡主在街上公然行刺過她一回了,知道想要她的命不容易。
可如果她進宮了情況就不一樣了,她不能帶暗衛進宮,而她安南郡主是北越皇上寵愛的外孫女,連北越皇後對她也多寵溺,她想藏一兩個暗衛帶進宮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