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皇後在嬤嬤的攙扶下匆匆出了寢宮,直奔北越皇上的養心殿而去。
這些天,北越皇上中毒吐血暈倒,她身為皇後,衣不解帶的伺候在一旁,誰勸都不肯走,實在疲憊的不行,就在小榻上打個盹。
剛剛實在是扛不住了,眼皮子都快黏到一起了,才被勸回宮歇息,那也是她篤定容王府翻不出浪花了,可以稍微懈怠點兒了,誰想到剛一懈怠,就給她鬧幺蛾子。
沒有她的吩咐,刑部尚書向天借膽敢放容王世子出府,還陪他進宮!
北越皇後在嬤嬤的攙扶下,三步並兩步趕到北越皇上寢殿前,正好刑部尚書和容王世子爺到了。
北越皇後臉如寒霜,“刑部尚書好大的膽兒!竟然敢違背本宮的意,私放容王世子出府,還許他進宮來打擾皇上養病,你不知道他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嗎?!”
一頂帽子扣下來,刑部尚書雙膝一軟,差點沒跪下,惶恐道,“皇後息怒,容王世子自請戴枷鎖也要進宮,臣怕和皇上病情有關,不敢不放他出府。”
再這樣的情況下,有哪個大臣敢不當回事啊,再者即便是皇後,也沒有使喚刑部的權力,北越皇上中毒一案,隻是從明妧調製的藥裏檢查出了毒,最大嫌疑人是鎮南王世子妃,而非容王世子。
案子還有待查清,這麼直接扣容王府一頂私通外敵弑君奪位的罪名太嚴重了。
容王世子看著北越皇後,“皇後就這麼怕我進宮嗎?”
北越皇後笑了,“笑話!本宮怕你進宮做什麼,本宮是怕你賊心不死,再次傷害皇上!”
容王世子拳頭緊握,他是千防萬防,沒想到鎮南王世子妃會主動給皇祖父調製藥丸,給了人可乘之機,但他也很清楚,鎮南王世子妃用毒之絕,可殺人於無形,她要皇祖父的命易如反掌,絕對不會用這麼愚蠢的方法,讓自己身陷囹圄。
容王世子也笑了,“有刑部尚書和侍郎看著我還不夠嗎?”
“我若真要對皇祖父做什麼,不正中你和梁王下懷?”
隻要他對皇上有絲毫不敬之心,北越皇後就能讓人取他的命,他謀逆,容王府一個都逃不掉,還有誰能和梁王爭儲君之位?
容王世子這麼說,可惜北越皇後不買他的賬,“送容王世子回府!”
刑部尚書臉色更白,他送容王世子進宮,已經得罪皇後了,現在容王世子都到皇上寢殿前了,這樣都進不去,那容王府鐵定完了,他就更別提了。
殿外侍衛都是北越皇後的人,北越皇後一聲令下,侍衛就過來了。
容王世子冷道,“我看誰敢碰我一下試試!”
侍衛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道該聽誰的。
北越皇後身邊的嬤嬤道,“還不趕緊送容王世子出宮!擾了皇上養病,你們誰擔待的起?!”
殿內,順公公伺候在皇上床榻前,聽到殿外有說話聲,他道,“外麵怎麼回事?”
小公公忙回道,“是容王世子進宮了,要見皇上。”
順公公一聽,趕緊往殿門口走,彼時侍衛已經走到容王世子跟前,請他出宮了。
他們不敢在皇上寢殿宮打鬥,還請容王世子諒解他們。
容王世子臉上像是蒙了一層寒霜,那樣子看的侍衛心底發怵,順公公趕緊邁步出來道,“都退下,皇上讓世子爺進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