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妃有氣都沒地兒撒,總不能硬闖進去吧。
在走的這麼快,哪像是有病的樣子?!
存心躲著她呢,躲的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容王妃走過去把容王世子的去路擋了道,“世子是要出府?”
容王世子給容王妃見禮,雖然沒真心把容王妃當過母親,但該有的禮節,容王世子還是有的。
容王世子沒回話,容王妃咬牙道,“大門口被圍堵的水泄不通,連隻鳥的飛不出去,世子病了,沒法見我,給你宣太醫也沒人理會,但見世子的氣『色』,倒是病愈了。”
病愈兩個字幾乎是從她牙縫中擠出來的,她當場戳破,倒要看看容王世子如何解釋!
容王世子根本不屑解釋,不想見就是不想見,找個理由也是為了全他們的麵子,僅此而已。
“我有急事出府,有事等我回府再說不遲,”容王世子敷衍道。
可他想走,容王妃攔著不讓,“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世子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她火急火燎,可容王世子不解釋,容王也不急,聽之任之。
不管容王世子做錯了什麼,他這個兒子都夠孝順,為了給他這個父王治病,不惜千裏把大景朝鎮南王世子妃帶回來給他治病。
哪怕捅破天了,那也是他的孝順兒子。
何況能在大景朝的地盤上,把手握重兵的鎮南王府世子妃帶回來,容王相信眼下的困局難不住他兒子。
他既然把容王府全權交給他了,幹脆就交到底,權當落個清閑。
容王世子不知道怎麼和容王妃解釋,他道,“母親覺得父王若是病逝了,容王府的處境會比現在好多少?”
一句話,把容王妃噎的不輕。
她惱道,“那也比現在好!”
容王世子笑了一聲,“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皇後和梁王都不是心胸寬闊之人,我們容王府和他們爭奪儲君之位,他們一直懷恨在心,一旦梁王登基,都不用他出手,自有一堆人為了討好他這個新帝拿容王府開刀。”
“這些不用我多說,母親心裏有數。”
說完,容王世子作揖,邁步離開。
容王妃氣的手攢的緊緊的,說了一堆,等於白說,把容王府禍害成這樣,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
丫鬟在一旁煽風點火道,“再差也好過現在連門都出不了,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世子爺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王妃,他是不是在報複當初送他去大景朝做人質,要拉著咱們一塊兒死啊?”
她還沒有活夠,她不想死。
丫鬟慫恿容王妃和皇後投誠,沒準兒還能活命,反正她們和世子爺不對盤,大家都知道。
容王妃有點鬆動,但想了一下,就訓斥丫鬟了,“這兩年,世子一直待在大景朝,多是我和王爺為奪嫡奔波,我去和皇後投誠,那是送上門給人奚落!”
容王世子別的話,容王妃或許不當回事,但他對梁王和皇後的評價中肯。
他們就是心胸狹隘之輩,和這樣的人投誠,隻會死的更快。